現在告訴你這些也是如此,我的東西雖然很奇怪,但是這四隻小鬼和我,我們真的從來沒有害過人,只是,只是在湖北的時候,我用來嚇了人,後來在蘇州,就是你見到的那一次,我實在無法,才動用了血殺。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殺人。”
那一次的經歷,被她深深埋在心底,幾乎不敢再碰觸。
吳盟過來,握了握她的手,“我明白這種感受。”
第一次殺人的恐懼。
唐糖想了想,“我父親去的太突然,對我木盒子裡的東西,我完全不知道。但是因為它們,我也活了下來,它們總告訴誰我,要離獵人遠一點,獵人和我是天敵。不是獵人殺了我,就是我殺了他們。”
她下面的話沒再說下去。
即便吳盟從未說起過自己的身份,但是經過這麼多,她卻知道即便吳盟是獵人,她也不會害怕。
這一路而來,若不是吳盟,她也不會堅持著醒來。他之言她,就像是她在深淵中抓住的唯一的浮木
想要脫離,無數次告誡的離開,最終化成了一絲惆悵和不捨。既然如此,她只能選擇如實相告。
吳盟笑了,“你擔心我會對你不利?”
唐糖搖頭,“不是。我是擔心,我們本來就是天敵,你如此對我,也會招致殺身之禍。那天晚上陳徵來和我說,其實我的東西除了殺人,還能有一樣,叫血咒。似乎是說我的四隻小鬼是可以救人的。”
“我在我祖傳的一些典籍裡面看過描述。寧家的怨靈可以附身人身,染有主人之血,腐骨也能存活。但是我從十六歲離開吳家,至今也沒見過。”
唐糖笑了笑,“沒想到我竟然是你見的第一個寧家人。你和陳徵說的即便是真的,其實我也不知道這需要如何才能辦到。而且我真的不想一輩子這樣。”
“也許寧家並非只有你一個人了。”吳盟看她。
唐糖輕聲,“無論寧家人還有沒有人,我總要弄個明白的。即使不能解除我身上揹負的東西,我也想活在同類中。”
“好,我答應你。”吳盟低聲,頓了一頓,“等你好了,我陪你去找。當然,你如果害怕我對你們有不利。我可以……。”
“我如果能有幸活著,自然不會怕的。”唐糖笑了笑。
唐糖倚在床炕上,即便是七月,漠河的溫度其實也還是涼的。因為她昨夜後面又昏睡了過去,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不過醒來時,倒是沒想到郭鏡居然在房間裡。
“吳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