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六棟B座走了去。
待他進了B座門。
唐糖才悄悄從小花園的葡萄樹下出來。六棟B座的門是鎖上的,唐糖隨意按了一家的門鈴,是個老太太的聲音。
唐糖說是她媳婦定的奶粉到了,那老太太嘴巴里嘀嘀咕咕一聲,便開了門。
唐糖進去。
一梯四戶人家。
唐糖按了十五層。
電梯很快到了。唐糖出了電梯,四戶人家都緊閉房門。唐糖輕聲默唸了幾句,沒有血,甲乙丙丁兵並不能讓她看到她想知道的,但是氣味還是能聞到的。
死人的血和活人的血有很大的區別,不同人的血有不同的味道。
“這家有不一樣的血,奇怪,不像獵人的。”老甲總是會在第一時間提醒她潛在的危險,他對獵人的感知最為強烈。
唐糖抬頭看門牌號。也顧不得老甲的話,只說了句:“能不能讓我聽到裡面的說話聲?”
“切,你當我們是監聽器啊。”是小四丁的聲音。
唐糖氣餒的轉身,他說得不錯。既然不能進去,那就等著他們出來,無論是莫方還是吳盟。
唐糖按了電梯,卻不料還沒等電梯到,一聲哐當響,唐糖頓時感覺有人被砸在了房門上,正是方才老甲說的那家門。
唐糖悄聲走過去,身子貼在門上。
又是哐當一身,重物恨恨擊在門上,嚇得唐糖退了一步。
見那門瞬間又沒了動靜,唐糖又貼了上來。這一次她叫了老甲出來,滴了一滴血給老甲,“你看這門有門縫,要不你飄進去看看?”
老甲像看鬼一樣看她。
唐糖扁了扁嘴,“好吧。我們走吧。”意識到自己出的餿主意,唐糖只得收回了話。
而此時在屋子裡。
莫方撐著身體站了起來,眼中微微的恐懼,定定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那人點了根菸,環視四周,客廳的牆上一副婚紗照,新娘笑得極為好看,雪白的面板,漂亮的大眼睛。
菸圈一圈一圈上來,“老莫,郭雲就死在你的賓館裡面,你說你不知道?”
莫方背靠在門上,微胖的身材有些吃力,“吳盟,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郭雲在我那賓館裡面被人殺害,我也是公安發現才知道的。”
“郭雲死前給了你電話,你當老子不知道?”吳盟冷聲。
“吳盟,我膽子那麼小,我怎麼可能殺郭雲啊?”莫方臉上已經青紅一片。他怎麼可能動郭雲,在明知道郭雲有些不同於常人的經歷後,更加不敢了。
“郭雲的電話被公安收了過去,裡面兩個電話,第一個打給你的,最後一個是給我的,她當時說是在湖北找到你的訊息。”吳盟沉聲,“老莫,你前幾年洗手不幹了,你這幾年在湖北都做什麼呢?”
沒有了一切,沒有往日風光的日子,在一座小城市,想必有些不習慣。
莫方一愣,半響,低聲,“我還能幹什麼,聽了你的話,找了個女人,安安靜靜過日子。吳盟,當年在緬甸,若不是你救了我,我也不可能活著回來。我答應過你的事,怎麼敢?”
郭雲和吳盟,又怎麼是他敢動心思的人。當初看到郭雲的屍體,他自己都嚇得好幾晚睡不著。
“這幾年可是沒聽你提起你媳婦。”吳盟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照片,“我只問你,是不是你約郭雲到你的賓館的?”
莫方搖頭,“真不是。我知道郭雲死在我那賓館後,我又害怕又不知所以。但我發誓,真不是我。郭雲打給我的電話,她只是問我一些事。”
吳盟起身,他走到莫方身前,蹲了下來,遞給他只煙,低聲:“她是問你在湖北這幾年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是吧?”
他手一指,正正對著牆上的新娘。
那新娘似笑非笑的看著莫方。
莫方的臉突然失去血色,半響,他抬眼看吳盟,目中即是驚駭又是痛苦,“不是的,她只是問,只是……。。”
吳盟冷笑,“想必她是問你,有沒有見到過一個人,然後將照片發給了你,而那照片恰好是你牆上的這個女人,是嗎?”
☆、第 24 章
莫方將煙塞到嘴裡,想要點火,手上卻沒有打火機。
他的手微微有些發抖,永遠沒人知道他當時接到那圖片時的驚恐。
吳盟遞給他打火機,低聲,“後來你以你的名義,就約了她來,是吧?老莫,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