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在黑暗的海面上上暢通無阻的穿行,經由秦唸的指導,江南在島的南面停下。
“你在這兒等我。”秦念拿上狙擊槍,低聲的對江南道。
“我……”
“我知道你的本事!”秦念打斷江南的話,一雙眼睛漆黑的像是黑曜石一般,閃爍著嗜血的光,黛眉前所未有的蹙起,“但是,我沒有本事還一個完整的女兒給江伯伯、江伯母!”
“所以,你,呆在這兒!”
江南無奈的翻了翻眼皮,望著漆黑沒有一點星光的天空,“好。”
江南的承諾伴隨著呼呼的海風灌進她的耳朵,放鬆了幾分,故作輕鬆的道,“現在凌晨三點。四點我會回來。”說完就下了快艇。
江南,“注意安全。我也沒有本事換一個完整的你給楚定天。”
……
秦念上岸,依著這麼多年對南牙島的熟悉,摸索到島的另一邊,大本營在那邊,三面環海,一面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海水,其他兩面是礁石林,落下去血濺當場是比較輕的。
秦念繞過礁石林,在中間地帶的一塊巨石後停下,觀察著大本營的情況。
海風比起剛剛要大好多,秦念抬頭看了看陰雲密佈的天空,在心中低咒了一聲,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下暴雨了。海上的天氣還真是見鬼的怪,明明已經入秋一個多月了,還要下暴雨。
低咒之後,擺好狙擊槍,確保能第一時間看到大本營的局勢,隔得太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只是陣勢,應該談得不是很友好。
只不過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到楚定天,只是被一群拿著槍的人守著。
秦念耐心的等,過了大概十分鐘之後,楚定天出來了,後面還跟著兩個男人,一個是以謝,她認識,另一個很熟悉,只記得在哪兒見過,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搖了搖腦袋,讓自己集中注意力,不再想。
楚定天似乎受了傷,右手臂被打了石膏吊起來,臉上也有些瘀傷,透過狙擊槍的望遠鏡還能看見他的嘴角青了一團。
而以利和那個她熟悉但是卻記不起在哪兒見過的男人卻是完好無損的。
看樣子應該是在談什麼交易,以謝和那個男人是一起的,他們似乎有共同的利益,看錶情看得出來,以謝說話很咄咄逼人,而另一個男人似乎不怎麼在乎,或者是藏的太深,看不出來。手上巴望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又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樣子,遠處的天邊,開始閃電,接著是轟隆隆的雷聲,當天空最響的一個炸雷響起的時候,伴隨而來的冗長的沉寂,然後就聽見一聲槍響,於是乎兩方的氣氛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槍齊刷刷的上膛,指著對方的人。
“二少爺,我勸你還是不要負隅頑抗。”以謝抵著楚定天的太陽穴,咬牙切齒的道,看了眼還坐在椅子上的蔡準,視線又落在楚定天的身上,臉上露出一個殲邪的大笑,“只要我們三個合作,豈止雙贏,簡直就是三贏。”
楚定天唇角噙著危險的笑,盯著以謝的雙膝,“負隅頑抗?”目光在四周看了眼,有落回以謝的身上,“雲門十二堂主,你手上就一個我,你覺得你能硬得起來?”不屑的嘲諷。
“古話說擒賊先擒王。”蔡準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任由腦門上上的槍抵著自己,朝楚定天走去,“二少爺是門主,又是楚式的總裁。如果不小心擦槍走火的話,後果……”尾話沒有說,只聽見嘖嘖遺憾聲。
“你們兩條命抵我一條命?似乎很划算。”楚定天看了眼蔡準和以謝,若有所思的點頭,“倒是忘了告訴你們,楚傢什麼都不多,就人丁旺盛。一個繼承人而已。”
“你……”以謝被激怒。蔡準幾十年孑然一身,謀劃了這麼多年,如果最後功虧一簣的話,似乎不是他想要的。以謝頭上除了以利全是姐姐,若果以謝死了,繼承人就是以利,很顯然這也不是以謝想要的。
抵著楚定天腦袋上的槍用了幾分力氣,蔡準不動聲色,身側的手卻握成了拳頭。
秦念注意到了以謝的動作,右手食指搭上扳機,眸色沉了幾分,屏住呼吸的注視著那邊的動靜。心跳如擂鼓般迅速。
此時的風浪聲更大了,雪白的浪花像是衝陷沙場的將士,撕咬拍打著懸崖。
“以謝先生如果在中國古代一定是一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痴情皇帝。為了一個女人你也是……”剩下的話,楚定天沒說,只是視線明顯的看向蔡準。
“你……”以謝是典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