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額,有些頭疼,向蕭衍使了個眼色,蕭衍便拉著朱威武出了門。
這邊如玉看著床上的綠珠假裝生氣地道:“我倒不知你何時竟養成了這種跋扈的性子,朱威武好心來給你治傷,你難道就是這種態度?莫不是來這菁州散漫慣了,忘了從前的規矩?”
綠珠咬了咬嘴唇,賭氣般的看向床裡側,“總之就是不想讓他看麼…”
如玉語氣放緩,才去懷柔政策,:“綠珠,其實你和他哪裡來的這麼大的仇呢?不過是點小誤會呢,退一步海闊天空,平日裡你對他咄咄逼人我也就不說什麼,如今疼在你自己身上,拿自己的身體和別人賭一口氣,值當的嗎?更何況,你和他之間本就沒什麼,你說是麼?”
如玉見綠珠有些鬆動了,便讓蕭衍把朱威武領進來,估計蕭衍已經在外面‘教育’過他了,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不說,半晌,憋出一句:“綠珠妹子,你就別跟俺這糙人一般見識了,讓俺給你瞧瞧吧,這傷要趁早看哩,拖久了小心變成跛子…”
本來前頭的話聽的倒也順耳,可最後這一句又有些不著調了,如玉狀似生氣地道:你快別嚇唬她了,趕快給她瞧瞧罷!”
朱威武便走上前,綠珠不情不願的將腳從被子裡伸了出來,雖然穿著襪子,卻也有些不大好意思,臉上泛上一層忸怩之色,咬著唇將頭撇向一邊。
朱威武倒沒那麼多心思,將綠珠的腳放到自己的膝蓋上,左按按右捏捏,綠珠被他攪得渾身不自在,細細的說了句:“好了沒有!”
忽然一陣尖銳的疼痛自腳下襲來,綠珠呀的尖叫一聲,接著便將左腳登上朱威武的臉上,朱威武不防備,被她蹬了個正著,一下從床上仰到地上,綠珠虎著臉憤恨的盯著他埋怨道:“你做什麼!”
朱威武從地上爬起來,抬起頭有些委屈小意道:“你蹬俺做啥?正骨是會有些疼的,你忍忍,忍忍…”
綠珠見他如此,倒也不好再說什麼,將那隻好腿老實地縮排被子裡,兩隻手緊緊攥著被子,緊張又焦躁地望著床頂紅縐綃帳,緊咬著唇隱忍著,生怕又冷不丁地冒上這種鑽心的痛感。
一陣陣尖銳劇烈的疼痛自腳下侵襲而來,綠珠硬是忍住緊緊咬牙不出聲,倒是令朱威武有些詫異,看來這丫頭也不是隻會唧唧歪歪嘛,手下猛地一擰,只聽一聲脆響,這骨算是正過來了。
綠珠疼的汗如雨下,沁溼了兩鬢,朱威武將她的腿小心翼翼擱到床上,“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雖沒那麼嚴重,卻也得好好歇養個幾天才行,俺看你這幾天都不用下床了。”
綠珠別過頭,似蚊子叫般噥噥說了句:“謝了…”
朱威武搔搔後腦,渾不在意的說:“沒事,俺的手藝你放心,斷不會叫你瘸了了去的,你放心好了…”
這句話綠珠怎麼聽怎麼彆扭,心中憤憤嘀咕:這蠻子!做一個瘸右一個跛,巴不得我瘸了好叫他看笑話!
撅著小嘴將臉飛快地向裡頭一轉,索性不回應了。
傍晚,殘陽如血暮色撩人。
綠珠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劉媽端了碗豬腳湯走了進來,原來這朱威武給她煨了鍋豬蹄,吃啥補啥,這朱威武從前本就是做屠夫這一行當,後來為生活所迫逼不得已落了草,別的且不敢說,但是這豬渾身上下的物件就沒有他不會做的,下午便窩在廚房裡,找來了新鮮肥美的豬腳,加上枸杞銀耳,用文火細細熬製,然後將上面浮著的葷油仔細撇去,只留下鮮美清爽的湯汁,上面零星
飄著幾點翠綠的香菜,紅綠相映,相得益彰,不禁讓人食指大動。
綠珠舀起一勺送進嘴裡,鮮的似要將舌尖要掉,入口即化,唇齒留香,吃的綠珠頻頻叫好。
劉媽在一旁笑眯眯的不言語,待綠珠吃完,問道:“味道怎麼樣?”
綠珠爽快地豎起一隻大拇指,讚道:“好!太好了!劉媽,您這手藝突飛猛進啊!”
劉媽含笑搖搖頭,“這可不是我做的…”
“那是誰?”
劉媽笑著道:“小武。”
綠珠杏目瞪得渾圓,滿臉的不相信,“怎麼可能!那蠻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等美味,更何況是做給我?”
“千真萬確。”說完便端了盤子拖著沉重的身子輕輕飄了出去,只留下一臉似呆滯似沉思的綠珠愣在原地。
玉滿堂自覺對綠珠有愧,自然是殷勤照顧,好在將養了幾日倒也恢復了些,只走起路來還有些儱偅,朱威武中間又看過幾次,偏生綠珠對他沒個好臉。
朱威武鬱悶地不行,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