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委屈,抽了口氣:“我最近失眠,你哄我睡覺吧。”
“不行!”
我假裝擦了擦淚水,雖然很作,但我覺得有用:“我不能再失眠了,醫生說我再這樣下去,身體會支撐不下去的。你把我哄睡了,不是就能工作了嗎?”
他陰沉著臉,沒有說話,我就當他是預設了。翻了他的備用襯杉,在他辦公室的休息間裡衝了個澡,爬上了床。
我覺得需要改變策略,以前我總是遷就著他,寵著他,關心著他,現在我要收回這些。
我任性他才可能遷就,我脆弱他才可能關心。只要他學會了付出,才有可能學會愛。
“睡覺!”他命令著,我躺在床上,他雙手環胸站在床頭,跟個冤家一樣瞪著我。
我翻了個身,迎著他嚴肅的視線,抱怨著:“你就這樣哄人睡覺的?你過來,你答應哄我睡覺的,現在又反悔了?”
“你!黎洛欣,你別得寸進尺了!!”
兇我?那我哭給他看!我裝出滿是受傷將臉埋進了枕頭裡,聞到了他的髮香,心花怒放。
見我久久沒將臉抬起,他被逼的走了過來,在床沿坐下。
“我知道你沒哭!演技簡直爛透了。”他對於我的演技嗤之以鼻。
我沒皮沒臉的笑著從枕頭裡抬起了臉,伸手不客氣的環住了他的腰靠進了他的懷中。
“你唱歌給我聽。”
“不會。”
“原皓臣,你說要哄我睡覺的!”
“我沒說!你究竟睡不睡?”他眉頭皺得都快打結了:“我警告你,再鬧,我會毫不客氣的將你扔出我的辦公室!”
我仰著臉,毫無懼意,挑釁著:“那你扔啊!”
誰知我話音剛落,他竟真的將我從被子裡拽出來,一把將我抗在了肩上,‘砰’的一聲把我扔出了辦公室外。
此時我才深刻體會到,什麼叫——nozuonodie。
我沒有拍門,要知道我現在全身上下只穿了件襯杉與小褲褲,光著兩條腿站在辦公室外的走廊,冷風陣陣,我下意識的環緊了自己。
大概等了五分鐘,沒有聽到動靜,原皓臣這才開門來看。只見我環著身子蹲在牆角,雙眼似乎都要冒出火光。
“進來!”
我倔強的看著他,眼中帶著幽怨,只是沉默著。這樣似乎起效了,他妥協了下來,上前抱起了我回到了休息室,將我放到了床上。
“皓臣,我想靠在你懷裡。”
他瞪了我一眼:“你這樣什麼時候能睡著?”
我耍著賴:“你讓我靠著,很快就能睡著。”
他掙扎了一小會兒,很快就躺了下來,我美美的躺進了他的懷中閉上了眼。
半個小時後,原皓臣率先比我睡了過去……
之後原皓臣開始躲我,幾次逮不到人後,我便疲於這種貓捉耗子的遊戲。
萊希見我又開始陷入無止境的糾結之中,說:“欣寶,你可以換一種方式。你逼得太緊,所以他才會想著逃開。有一種感情遊戲,叫欲擒故縱。”
我聽了萊希的話,當天便讓李銘偉傳達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原皓臣,那天晚上別多想,我只是把你當普通朋友關心著你。”
說來也巧,沒多久,趙一帆約我出去吃飯,為了答謝他對我的照顧,我應了約。與原皓臣在大商場裡碰了個正著。
我拉著趙一帆自若的走上前,笑說:“好巧啊皓臣,一帆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藍度的老闆原皓臣,皓臣,這是一帆,他是個醫生。年紀輕輕就做到科系主任,很了不起!”
原皓臣不動聲色,半眯著眸盯著趙一帆良久,朝他伸出了手:“趙醫生,久仰大名。”
趙一帆挑眉,與他握了握手,失笑:“是嗎?可能是職業領域不同,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藍度。”
這樣一說,氣氛莫明的尷尬了起來。原皓臣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兩位是要去用餐嗎?”
趙一帆:“是啊。”
原皓臣:“介意一起嗎?”
等等……我猛然抬頭看向原皓臣,他這唱的是哪出?一起?主動提出一起用餐?!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
趙一帆即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將主權給了我:“欣欣,你看呢?”
我表面鎮定的微笑說:“我和一帆只是吃個便飯,下次再請原總吃大餐,實在是不好意思。”
原皓臣繼續保持著紳士風度,說:“即然不方便,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