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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冷冷的。

我好奇的開啟冰箱,放滿了礦泉水和瓶裝咖啡。看來他平常不在家裡做飯吃,但我還記得他做飯的味道很棒。

推開書房,比起客廳裡的有條不紊,書房就顯得過於凌亂。地板、沙發、書桌上隨處擱置著書本和雜誌。

紙簍裡的廢紙堆得滿滿的也沒有倒掉,畫了一半的設計圖稿散落得到處都是。牆壁上貼著各種各樣的代表作品,和一些國際上獲獎的珠寶圖片。

我又瞄了眼房間,那裡還如昨日般,被套都不曾換過,可見他不常在房間過夜。在這個一百多坪方的房子裡,他活動的範圍也只限於那個書房。

此時八點半,樓下超市還未關門。我下樓去買了些菜和調料回來,開始動手做飯。

忙到近十點,看著這一桌子的菜,眼眶微熱。就算再怎麼角色深入扮演,我們也回不到從前了,現在我已不是他的妻子。

我落寞起身離開了這個屋子,留著了那一桌的飯菜,還有手中的鑰匙。

那晚萊希沒有回來,顥顥和奶奶一起睡下了,一個月前從獸醫院接回來的黃豆正美美的睡蜷縮在新窩裡。

我獨自一人回到空蕩蕩的房間,突然的無所適從。

躺在床上瞪大著眼睛,怎麼也找不到睡意,於是我從床上爬起拉開了落地窗簾,漫天的雪將這漆黑的夜照亮,世界已落了一層的白。

我環著自己的雙臂,感到了這個夜晚的絲絲涼意。透過窗戶看著遠處城市的霓虹,無意中瞥到了眼中的落寞。

輕輕嚅了嚅唇,將心底的話發出了聲音:“原皓臣,聖誕快樂,永遠快樂。”

‘嗡嗡’——!

床頭櫃上的電話開始震動,這麼晚了誰會給我打電話?

我轉身拿過手機,看到來電話顯示,心臟突突直跳,久久無法平靜下來。深吸了幾口氣才接過電話。

“聖誕快樂。”低沉的聲音透過電話穿透耳膜,直擊靈魂,匯成一道電流竄過身體裡每一根毛細血管,為之瘋狂。

“聖誕快樂……”我的聲音帶著顫抖,自己聽著都覺得陌生。

接下來是漫長的沉默,夜很安靜,只能聽到電話那端他傳來的呼吸聲,一下一下越來越清晰刻骨。

我害怕他會毫不預警的結束通話電話,拼命的找著話題。

“我去找過你,想談談工作上的事情,結果你沒在,所以……”

天,藉口簡直爛透了!

又是一陣要命的沉默,他最終也只是說道:“謝謝,再見。”

“原皓……”我還想說些什麼,那端已傳來了一陣盲音。心中越加不甘起來,現在凌晨兩點,如果不是心有所念,怎麼可能這麼晚打電話過來,只為說聲聖誕快樂?

我做了個決定,抱起蜷縮在狗窩裡的黃豆,開車又折回了他的公寓。

按了三下門鈴,他開了門。看到我抱著狗站在門外,怔忡了良久,一臉驚訝。

我捧著狗送到了他懷中:“聖誕禮物。”

他遲疑的片刻,沉默的抱過了狗,讓我進了屋。屋內沒有開暖氣,凍得滲人。

桌上的飯菜吃得差不多了,心中淌過一絲暖意。

他抱著狗坐在沙發裡,盯著黃豆,估計覺得眼熟。

他說:“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條狗。”

我故作訝然:“是嗎?狗都長得差不多,就是一隻普通的串串。給它取了名字,叫黃豆。”

因為它小小的,渾身土黃色的毛,便取了這個名。

他笑了笑:“挺貼切的。”

我猛然回神,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和原皓臣心平氣和的處在一個空間裡,談論著一條狗,氣氛恰好。

“能不能開個暖氣?有點冷。”

他這才反應過來,起身從茶几上拿起了搖控,開了暖氣。順便說了句:“報歉,我忘了。”

當我們緩過神來時,氣氛有點兒尷尬。

凌晨三點,我們神情木枘,眼圈發黑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一個國外一個不知名的電影。

電影講什麼我全然不關心,全程不斷悄悄打量著原皓臣,感覺他今晚有點兒不一樣。

他突然扭頭對我說:“時間很晚了。”潛臺詞是,都這麼晚了你快滾回去吧。

我衝他笑了笑:“是啊,肚子有點兒餓了,要不我去做點宵夜?”潛臺詞是,老孃今晚就賴定了你能怎麼地?

他看著我笑容斂回,我自若起身去了廚房炒了兩碗蛋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