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他說這麼樂觀。
碧玉心中鬆了口氣,“怎麼回事?他身體一向還可以。”
吳敬仁蹙著眉想了想,“可能是夜裡睡不好,著了涼。也有可能是壓力太大了。”他看見過劉仁杰好幾次晚上都不睡覺,坐在院子裡發呆。這麼冷天氣,不生病才怪。勸了幾次都沒啥效果。
“睡不好?這是怎麼了?”碧玉此時真恨不得飛去京城看看。
“可能想念家裡人吧。”吳敬仁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你相公親手所寫書信,你看看吧。”
碧玉一把接過,抖著手拆開信,迅速瀏覽了一遍,看罷眼中含滿熱淚,久久不吭聲。
吳敬仁見她情緒激動,不忍多看,起身道,“玉姐兒,你這幾天做好準備,我先去姑姑家送信,還要回家見爹孃。”
“啊,三表哥還沒回家?”碧玉回過神來,跟著起身,心中感激,“快回去,大舅舅他們這三年可想你了。”為了她們家事來回奔波,表哥都沒先顧上自個家。
吳敬仁笑道,“那我先回去了,十天後我來接你們。”
“謝謝三表哥。”
吳敬仁離開後,碧玉陷入深思,她該怎麼辦呢?本來她做好決定不去京城,可一聽到劉仁杰因為想念家人而病倒,她心裡就猶豫起來。他根本不會照顧自己,如果沒有她陪在身邊恐怕不行。可爹孃她又放不下,她快愁死了。
杜氏傍晚回家聽到這個訊息後,滿臉歡喜,嘴裡一個勁嘮叨要帶些什麼東西去京城?坐都坐不住,回屋子整理行李去。當然碧玉把劉仁杰生病事說輕描淡寫一筆帶去。
碧玉抱著女兒心情複雜,一夜難眠。
第二天碧玉陪杜氏吃過早飯,還沒說上幾句話,呂順夫妻就上門了。
杜氏帶著碧玉忙迎上去,大家紛紛落坐,下人奉上茶。
吳氏笑道,“我們今日過來,就想跟你們說一聲,我們決定也一起去京城,到時就能作伴路上也不冷清了。”
“真嗎?”碧玉眼睛一亮,她糾結了許久事情居然這麼簡單解決了,“您們真決定了嗎?”她爹前幾天還很固執,不肯放棄學堂。對去京城提議考慮都不考慮,怎麼才過幾天,全然改變了?
“真,登兒來信請我們一起去。”吳氏想起兒子信中懇求,心中一片柔軟,“我們實在想兒子了。”三年又三年,再這樣下去她何時才能見到兒子?她還想給兒媳調理身體,等著抱孫子呢!何況吳敬仁把呂登思念家人情景說極心酸,呂順夫妻聽了心裡難受。
“那學堂呢?爹爹捨得嗎?”碧玉擔心看向呂順。
“學堂並不是最重要,重要是你們幸福。”呂順話雖這麼說,心裡卻空蕩蕩。那是他一生心血,也是讓他感到滿足地方。他一生不第,一事無成。只有在教導那麼小學生時,才會覺得自己不是廢人。
可如果他不肯離開話,兒子會心裡不安,女兒打算留下來陪伴他們。碧玉嫁了個好夫婿,他不能讓孩子們一切全毀了。吳氏說對,年輕夫妻不住在一起,這時間一長就會生出許多妖蛾子。碧玉是他最心愛女兒,他是絕對忍受不了她不幸。更何況這不幸是他一手造成,這讓他光想想就覺得情何以堪。
昨晚吳氏勸了呂順一夜,讓他多為幾個孩子想想。呂順再固執也是作父親,他不想讓兒子內疚也不想讓女兒將來流淚,心腸一軟,就改了主意。
碧玉放下心中大石,喜笑顏開,“太好了,爹孃,我們能一家團聚了。”
見碧玉這麼開心,呂順心裡最後一絲失落也消散了。
杜氏也很高興,拉著吳氏手不住商量著要帶東西。她原來還擔心在京城一個人都不認識,會太過孤單,如今卻有人陪著。
碧玉按照劉仁杰信中意思,和杜氏談了許久。杜氏心中雖不樂意,可卻不願違背兒子願望勉強答應,婆媳倆將一切商量安排妥當。
杜氏將劉仁浩和劉仁康叫到家裡來。將兩張房契交到他們手上。
劉仁康接過來一看,“太太,這是?”
杜氏心裡不舒服,可臉上沒露出來,“當初分家時家裡也沒有什麼錢,如今家裡好過了些,我讓人新買了一套四合院,加上你們如今住一套,你們就一人一套,自己商量一下,拿著房契去衙門上檔吧。這也算是分給你們。”
劉家兄弟對視一眼,“我們不能收,大哥以後要用錢地方還多著,還有您們去京城還要用很多錢。”其實他們心裡都有一本帳,劉家到底有多少錢他們也稍微知道一些。不過那些錢都是別人送,又不是祖上傳下。即便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