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還是假。”
“哼。”劉仁杰輕哼了一聲,語氣很不爽,“就算我家女兒定親,也不能許給陳家這小子。”
碧玉直起身體問道,“怎麼?淳哥兒有什麼問題嗎?”她努力回想淳哥兒模樣,好像並沒什麼啊。
劉仁杰想起陳家哥兒,心中不喜,“個性呆板,太過老成,不是瑛兒良人。”碧玉是他最親近人,這事又關係到劉瑛終身,所以才在她面前數落別家孩子幾句,平日他才不願多費口舌。畢竟這也不符合君子之道。
聽著這些話,碧玉心裡不由好笑,劉仁杰自己性格也有些呆板,可說起別人來,卻理直氣壯很。難道做丈人都喜歡挑剔別人家兒子?越想越樂,嘴角翹了起來。
劉仁杰見妻子笑眼睛都眯了起來,將她拉進懷裡,惡狠狠逼近她臉偽怒道,“娘子,我說話很好笑嗎?”
“不是啦。”碧玉連忙湊過去親了親他臉,劉仁杰最喜歡妻子親近他。“我只是擔心將來上門提親男孩子都會被你挑剔。”
劉仁杰被她舉動弄心軟,“我家女兒這麼乖巧可愛,我將來定要給她挑門好親事,讓她下半輩子美滿快樂。”
碧玉心中暗笑,臉上卻一本正經很,耳朵豎高高,“那你說說,要挑什麼樣女婿?”這個話題夫妻倆還沒研究過,是時候討論一下。大姐兒這孩子已經四歲了,再過十年也可以嫁人了。
劉仁杰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低頭想了半天道,“家中兩老要慈愛,書香門第對方人品好相貌好,性格好能出口成章,能知情識趣能知冷知熱愛護妻子,不能有妾室通房之類。”
聽著他長長一大串條件,碧玉張大嘴,“有這種人家嗎?”聽聽,這種苛刻條件,有哪家人家會符合?這恐怕比登天還難,可卻是為人父母拳拳愛女之心。
劉仁杰倒是堅信不疑,“當然有,我們慢慢挑唄。”他家女兒值得世上最好男兒。
“那估計有得挑了。”碧玉笑眯眯不住點頭,嘴角弧度上滑,打趣道,“這種人家屬於鳳毛麟角,一經發現就要牢牢抓住不放。”
“娘子,你什麼意思?”劉仁杰捏捏她笑臉,居然敢取笑他?這丫頭在他面前越來越淘氣了。
碧玉收住臉上笑意,可眼中卻還是帶著調皮笑,“相公是什麼意思,我就什麼意思,我全都聽相公。”瞧她多聽話,多有婦德。
“你呀。”劉仁杰心中又憐又愛,一個翻身壓了上去。……
梅姑
因為要上陳家做客,碧玉將全家拾綴了一番,穿不體面可是會讓別人笑話劉家。她自己穿了套淡紫色綢緞衣裳,全套寶石頭面,得體而端莊大方,絲毫看不出她出身鄉下。
將一對兒女也打扮花團錦簇,可愛非常。
杜氏也打扮很得體,衣裳首飾都是碧玉給她定製。
自從劉仁杰去了子監,碧玉就考慮到以後要經常出去應酬事情。給全家人添置了幾套新衣裳,劉仁杰一個人就添了四套,讓他在外面穿體面些,不能讓他在別人面前丟了面子。而杜氏則多添了兩套頭面,但碧玉心極細,添東西都是適合他們如今身份,款式新鮮料子中等,既不會惹眼又不會比別人差。
而她只添了兩件新衣服,並沒有多打首飾,她婚前有不少別人送首飾,成色都不錯。有還沒有戴過,如今正好拿出來派上用場。
只是添置衣裳首飾這筆錢要從她私房錢裡出,自從那次劉呂丙人入獄,花錢打點花了不少錢,如今帳上早沒有多餘錢。要等年前收租上來添補這個窟窿。
這幾年過年之前,吳家富三兄弟會輪流上京城一次,除了看看家人,還把劉呂兩家在家鄉產業收益送過來給他們使,順便在京城玩玩看看。掐指算來今年是輪到吳家富過來。
劉仁杰扶著杜氏和碧玉上了一輛車,自己也上了車,兩個孩子也隨在父母身邊。至於吳氏婆媳和呂登兄弟也坐了一輛車,小青小夏範大娘和李四媽和胡雪兒貼身丫頭坐了一輛車。
吳敬仁夫妻則沒有一起去,應哥兒這幾天身體不適,上吐下瀉,大夫開了藥,他們是日夜守在兒子身邊一步都不敢稍離,生怕有個意外。
陳家熱鬧非凡,家中裝飾一新,裡裡外外擠滿人。
下人迎了他們進去,呂登和劉仁杰帶著呂申先下了馬車,往前院走去,其餘女眷則被迎進了二門。
陳太太熱情親自過來迎接她們,眾人在一個小偏廳裡坐下,請安請安,見禮見禮。她陪著說了幾句閒話,就有下人來請。
陳太太笑著連連賠罪,眾人也明白這日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