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摸著女兒肚子,百思不得其解,“可就是想不通,登兒他怎麼會跟雪睛同處一室?你哥哥絕不是那種喜歡美色而不要命人。”她早上沒和兒子說上幾句,對昨晚事並不瞭解,只能私下猜測幾句。
碧玉笑道,“等哥哥回來問問就知道了。”
“說也是。”吳氏有些好笑,她如今還不如女兒有耐心,“我有些沉不住氣了。”
碧玉忙道,“您是關心則亂。”因為太在意兒子,反而失了平常心。
“如今人無所不用其極,連登兒都會中了招。”吳氏眼角有絲憂心,“你家相公怎麼會是這些人對手?我真替他擔心。”
比起呂登,劉仁杰單純了許多,別人如果存心要對付他,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相公不想再做官了。”見吳氏擔心,碧玉忙將他們夫妻商量好結果說給她聽,“他答應我,做滿三年就想辦法離開。”
說實話,她一直認為劉仁杰性子不適合走仕途,能順勢離開是最好結局。免得她日夜懸心。
“真?那太好了,他性子雖好,但不適合烏煙瘴氣官場。”聞言,吳氏鬆了口氣,這些年下來,她對劉仁杰性子知之甚祥,“他能捨下功名利祿,那就好。”她也能放下一層心事。
碧玉問道,“到時我們回家鄉,爹孃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我很想回去,家鄉一切都比京城好。”可是吳氏心有顧忌,“不過到時再說,你哥哥如果需要我們,我們就留在這裡。”小兩口身邊沒長輩總不大好,總得有個長輩為她們掌舵。像今天遇上這種事,沒個長輩在身邊,還不知道會如何?
“這樣也好。”碧玉也知道吳氏意思,並不強求。呂登也不容易,年紀輕輕在京城做官。“爹爹和小弟呢?還在書房嗎?”
她都來了這麼久,也沒見他們出來。通常呂順知道她來了,都會出來看她幾眼,確定她安好然後再進書房。這是前段時間養成習慣。
吳氏不由露出笑意,“他帶你弟弟去了小田莊,說是讓孩子瞭解書本里沒有知識。”想起呂申問父親,雞蛋怎麼會生出小雞?呂順目瞪口呆啞口無言樣子。越想越好笑,可憐她家相公雖然從小在村上長大,可從沒親手做過一頓飯,他根本不知道這些知識。為人父尊嚴,岌岌可危啊。
“呃?”碧玉聽了這些話,不由也笑開了,“爹爹瞭解菜是怎麼種嗎?雞鴨怎麼養嗎?”據她瞭解,她爹爹只對教書在行,其他都不會。
“你這丫頭,居然打趣起你爹爹來。”吳氏心情大好,笑道,“讓他知道了,看他怎麼捶你?”
“才不會呢,爹爹最疼我。”碧玉根本不怕,順手輕撫著肚子,“要不是肚子裡孩子,我也很想去小田莊看看。”住在這裡不能走動,真好悶。
“一切都孩子生下來再說。”吳氏知道碧玉小心思,“如果覺得悶話就過來走走,不過一定要帶上人。”
碧玉撅起嘴,“娘,我又不是瑛兒這種年紀小娃娃。”她娘也太小心了吧。
吳氏捏捏她因懷孕而有些胖乎乎小臉,打趣道,“你如今還比不上小娃娃,小娃娃能蹦能跳,你能嗎?”
碧玉不依叫道,“娘。”
“小心點,不要讓我們擔心。”吳氏別無所求,只求一家人都平平安安。
“知道了,娘。”碧玉知道她娘疼她,心中歡喜。
傍晚時分,呂登回家按照習慣先給父母請安。
吳氏讓他坐下,問起昨晚事。
呂登也不瞞他娘,一五一十把所有經過說了一遍。
吳氏大訝,“你說什麼?我讓她送點心給你吃?”怎麼可能?
呂登也很羞愧,居然讓個女人拌倒了。“是,娘。”
“我只吩咐廚房給你做份點心,並沒有指名讓雪睛送過去。”吳氏大為奇怪,“我早就發話下去,不許她們亂走動。”都這樣了,這女人還能拿著點心送到呂登書房,這裡面恐怕有內情。
“是兒子一時疏忽,並沒有想這麼多。”呂登心裡把雪睛罵了一百遍,“看書看迷了,才會保無防備。不過應該沒做出什麼事來。”當時他真沒想到這女人膽子大到敢在點心裡下藥。
吳氏皺著眉頭,恐怕家裡下人也出了問題,“並不是你錯,看來家裡也要徹查一遍。”千防萬防卻沒想到會出家賊。
呂登也想到這點上,心中不安,“娘說是,家裡人一定要清白,否則家無寧日了。”
“這個交給我來辦。”吳氏比較擔心這兩個女人難纏程度,“不過你打算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