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父子長的很相似,一眼就認的出來。
呂順漫不經心道,“可能吧。”他對此沒有什麼印象。
吳氏有些疑惑道,“好好的在父母身邊,怎麼就送回來了?”
呂順喝了口湯,想了想道,“可能都忙,顧不上。也有可能是怕村長老夫妻寂寞吧。”
“也有可能。”吳氏丟開心中的疑問,道,“這孩子資質如何?”
“只學了些千字文,不過我看著挺靈氣的。”
吳氏愣了下道,“那不是要從頭教起嗎?”
這些年呂順收學生極其嚴格,但凡資質差點的都不收,這不就教著十幾個小學生。別的學堂每年都有二三十名學生的。
“我讓他下午再過來,幫他補補。”
吳氏聽他這麼一說,總算明白過來,“這也好,這些年承了村長的情,也該還上。”
夫妻倆說些閒話,不一會兒,吃完飯。
呂順父子依舊去了前院,周彬已等在廂房門口。見他們來了,連忙迎上去。
招呼他進了書房,呂登自己去書案邊練字。
呂順坐在椅子上,問了他幾個問題。
周彬垂手而立,回答的條理清晰口齒伶俐。
呂順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這個學生還不錯。讓周彬把論語前幾篇背誦,熟爛於心。不懂的地方再給他梳理梳理。
周彬乖順的在一旁揹著書,呂順轉過去看自己的兒子。
呂登正聚精會神的寫著字,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這些日子,呂順嫌兒子的字不大好,買了幾本字帖佈置了許多功課,讓他必務將字練好。在考試時,試卷上的文字整齊很大程度上關係到考官的態度。畢竟誰都喜歡整齊好看的文字。試想試卷上東歪西倒潦草的字,考官怎麼會喜歡?考官不喜歡又怎麼會取中這卷子呢?
呂順看了一會兒,覺得登哥的字有些進步了,心中暗想,果然要督促才行,以前不提,那字沒長進。最近練了些日子,這字已有些許神韻。
“登兒,這個字不是這樣的,收筆不對。”呂順接過毛筆,寫了幾個字道,“行書是回鋒為收,側鋒為放,明白嗎?”
呂登看了他和父親的字,不由心悅誠服的道,“明白了,多謝父親的教誨。”
呂順接著道,“多臨摹名家的字帖,為父這次選的趙孟畹牡ò捅��屎狹倌 J奔渚昧耍�勻荒苄緯勺約旱姆綹瘛!�
呂登乖乖受教,不住點頭。
周彬在旁邊聽著,大感興趣不由自主的湊過頭來看。隨著呂順不停的講解,兩人不約而同的側頭細聽。
呂順心裡暗忖,儒子可教也。
孫周氏
午後,碧玉自告奮勇的幫李四媽送茶水點心到外書房,兩隻小手拎著個點心盒子,晃晃悠悠的走在青石板路上。
繞過一道門,就到了書房。門口站了個二十多歲的婦人,正伸長著脖子朝裡看。
碧玉好奇的問道,“請問您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怎麼放陌生人進來了?李叔怎麼回事啊?
那婦人轉過身,露出張幾分姿色的臉來,碧玉眉頭輕輕一皺,轉眼放開,展顏笑道,“孫家嬸嬸,您怎麼來了?哦,對了,您是找周家哥哥的吧。我幫您叫出來。”
這個婦人是村長周立的女兒,嫁給本村的孫家。碧玉見過幾面,只不過很不喜歡這個嬸嬸。
孫周氏堆出一臉的笑道,“是玉姐兒啊,長的越來越水靈了。告訴嬸嬸,想要什麼東西不?我幫你淘來。”
碧玉和她總共沒見幾面,她卻如此熟捻的口吻。讓碧玉感覺不舒服,真是無事獻殷情,沒安好心。
碧玉雖如此想,面上依舊笑意盈盈,“多謝孫家嬸嬸,碧玉用不著什麼。”
孫周氏親切的道,“不要這麼客氣,我們又不是外人。”
誰跟你是內人了?最討厭亂攀親戚的人。我們兩家既不是同宗,又不是姻親,哪門子的親戚啊。碧玉腹誹著。
“爹爹教過碧玉,不能輕易收別人的禮物。無功不受祿。”碧玉眨著眼睛道。
孫周氏瞅著這孩子,這麼小點就說出這番道理。肯定是呂大哥教的好,決不是她孃的功勞。“瞧瞧這張小嘴,真會說話。不愧是呂大哥的女兒。”
“多謝孫嬸嬸謬讚。”碧玉笑嘻嘻的走到門口揚聲呼喚道,“周家哥哥,你家姑姑來找你了。”
裡面的三人其實早就聽到她們的對話,只是呂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