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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毒就是要吃多少吐多少,然後他就真的吃多少吐多少,吐不出來的就拿手摳,一直到他二十歲,他體內的這種病毒才清理乾淨。”

“……”

“我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對自己狠到什麼程度,但僅僅是這種程度我就絕對做不到。”

“……”

“每當有人問我為什麼會這麼喜歡歧本的時候我就講這個,再講別的我怕我會哭,我也怕問我的人哭。”

“……”

“沒有見過他是如何艱難的活著、是如何辛酸的往上爬、是如何被人踩在腳下的人憑什麼會得到他?”雋靈樞怨也怨虞美人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站在了他的身側。

大木陽子默然了,他不覺得這個採訪可以播,涉及到歧本的還是問過歧本再說吧。

採訪結束之後,組裡閒人們就在大木陽子的帶領下去搬石頭了,雋靈樞還是死人一樣窩著不動,來到這兒之後本來就事事不順心,還他媽問她關於虞美人和歧本的問題,讓她更煩躁了。

——

虞美人跟阮嚶從城鎮政府出來,口乾又舌燥。

“我覺得他們沒有聽太懂你說的話。”阮嚶說。

虞美人捏了捏眉心,她又何嘗不知道,本來以為會很簡單的申請竟然這麼費勁,在她感覺她都快把未來一個星期的唾沫費完了的時候,對方告訴她一句‘關於災後重建的一應事宜都要聽從上級指示’,學校重建的指令要等上頭下批得個把月之後了。

等個把月之後那些倖存的孩子也就都不幸了。

“先回去,看看有什麼路子可以找找後門。”沒別的轍了。

阮嚶輕應了一聲跟上了虞美人。

“我覺得你很神奇。”兩人行至半途,阮嚶突然說了這麼句話。

虞美人挑起眉梢,雖然她知道阮嚶不會用貶義詞形容她,但她也不覺得她會說什麼褒義詞,畢竟跟雋靈樞時間久了,耳濡目染的也學了一些她的喜惡,她搶先一步問:“難聽話就別說了,我不想聽,誇誇我倒是可以接受。”

阮嚶笑了笑:“這就是我覺得你神奇的地方,你說話太直接了。”

“我也可以拐著彎兒說話,就是說的人難受,聽的人也彆扭罷了。古語說忠言逆耳,我用在這兒你肯定說我裝逼,但事實就是這樣,兩顆心兩張皮,面對面站住,誰還不知道誰?非得藏著掖著不過就是對方說句違心的話,你表面奉承兩句,心裡接句‘這個傻逼’,哪有明面上說‘傻逼’這兩個字兒過癮呢?”勞姿喜歡把那個圈子裡的是是非非帶到她們的生活中,諸如此類的虞美人看的多了。

阮嚶跟雋靈樞認識那麼久,也經常有口不對心的時候,她曾問過她的經紀人,這種情況算是輕視兩個人的友情嗎?她的經紀人當時告訴她,有時候違心的話是情商高的表現,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事事順從本心說話太得罪人,對她以後的發展極為不利。

“可是我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我在這個圈子是晚輩,進組都是先鞠躬,錄歌都是先等別人時間合適,哪能隨性子?”

虞美人攬住她的肩膀,說:“生活中直來直去和在工作中左右逢源是兩回事。我也有我熱愛的事業,為我熱愛的事業也會低頭也會當三孫子,可這種時候怎麼能說是違心的呢?我很甘願啊,畢竟我有收穫啊,收穫了工作機會啊。”

“這樣……不會讓人覺得太虛偽嗎?用不到的就說厲害話,用的到的就當三孫子。”阮嚶小聲發問。

虞美人倒是一臉坦蕩:“那要看你怎麼理解了。你在乎別人,那你肯定就跟著他們的思路覺得你自己虛偽,你只在乎你自己,那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阮嚶聽虞美人這番話只覺振聾發聵,她確實太在意別人的目光了,出道至今,一直怕自己前途受阻,工作中迎合工作夥伴,生活中迎合朋友,就連偶爾帶點酸味的話、偶爾過火的玩笑都要看現場氣氛適不適合。

“你不可能讓每個人都開心,那你就讓自己開心點唄。”

阮嚶被虞美人這番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但事實上狗屁不通的話給唬住了,以最快的速度繳械投降,申請成為她的同陣營夥伴。

虞美人很大方的把她拉進組織了。

兩個人一路上談山侃水,時間過的快,也就不覺得徒步走山路腳疼了。

回到學校,雋靈樞在一根橫躺在操場的楊樹幹上曬太陽,大木陽子攜全組工作人員和全體猴兒孩子搬石頭。

虞美人眉頭一皺,撿起根藤條抽了雋靈樞一藤子:“讓你來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