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削尖了腦袋跟老大接觸上之後就又都銷聲匿跡了,現在的女性可不比前兩年那些寧願坐在私人飛機裡哭也不願意坐在腳踏車上笑的。獨立女性長得漂亮又有能力,看上老大了,老大看不上她,也就偃旗息鼓、鳴金收兵了,沒有死磕到底的,畢竟傷人又傷己。”道奇覺得在閉嘴之前還是把這番話說出來比較好。
虞美人受傷的心哪有這麼好撫慰,只見她左手搭在右手上,神情舉止都透出股悲愴來:“你說的對,論臉論身材我根本拿不出手,也就勁兒大和對酒的痴迷可以勝過那些鶯鶯燕燕了,嗷,還有一副獨特到引人側目的嗓音,但這些並不值得吹噓,甚至是瑕疵……以前還沒想過這個問題,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就是感覺對了,可現在我不得不發聲質疑了,歧本是覺得我哪兒對他的感覺呢?”
這一點偏偏他道奇知道。
道奇給虞美人又添了半杯酒,說:“老大從來沒有在誰面前吃過虧,你是第一個。”
虞美人特別想笑,這算什麼?
“而且,他只有在你面前,才像個人。”
這麼高的帽子不由分說的扣在虞美人腦袋上,讓她幾度透不過氣,不過仔細想想,跟她在一起的歧本確實是走下神壇、平易近人的。
“嗯,我虞美人就這麼牛逼,一無是處也能得到歧本全心全意的愛。”虞美人自信滿格的說完這話就起身去看歧本了。
道奇看著虞美人在他眼前起身、轉身,行動中撩起了他髮際線上兩綹頭髮,也覺得她挺牛逼的,誰能走路帶這麼大風呢?
虞美人很少矯情,一是她每天的安排都特別緊根本就沒時間矯情,二是矯情半天也還得自我排解。偶爾文藝一回、感性一回也維持不了一時半會兒,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天生就是一個容易知足常樂的人。
歧本已經醒了,平躺在床上跟鄒教授說著話,看見虞美人進門,兩個人都閉口不言了。
虞美人尷尬的笑了兩聲:“打擾你們了嗎?”
歧本抬手衝她招了招。
虞美人走過去。
歧本挪了挪身子,讓出一方區域,意思很明顯。
虞美人看了眼在場的其他人,饒是再不要臉也沒就這麼躺上去。她坐下來,握上歧本的手:“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歧本點點頭:“哪兒都不舒服。”
“……”
“他們說我的病治不好了。”
虞美人眉尖輕皺了皺。
“那是他們無能!”虞美人一個凌厲的眼神射過去。
歧本都想哭了,虞美人怎麼不按套路來呢?正常情況下這句話之後不該是接‘沒關係,我會永遠在你身邊’嗎?
鄒教授年紀大了,看不了年輕人**的畫面,叫著幾個白大褂一起出去了。
歧本沒有開玩笑,他的病真的治不好了,就是說,恐黑會跟他一輩子。
虞美人當然知道歧本沒有開玩笑,她嘴上說著雲淡風輕的話,心裡卻想的是歧本套路里的心思,沒關係,她會永遠在他身邊。
到達愛達荷州的首府博伊西之後,歧本被安排到了當地一傢俬人醫院。
福布斯作為商業雜誌的領軍方,金融、投資、工業、營銷等主題一直是重頭戲,也偶有延伸至技術、科學類領域的時候,但一直沒有涉及醫學方面,直至年初,福布斯開創了醫學版塊,首期就是博伊西的這傢俬人醫院。
虞美人每個月收的最多的快遞就是期刊,所以她在看到這傢俬人醫院媲美白宮的外觀和親自迎接歧本的副院長時沒忍住一陣唏噓,人比人氣死人。
歧本在接受一系列檢查的時候虞美人閒的無聊,就溜出了醫院,到附近轉轉。
街上人不多,基本都是白人,各自低頭走自己的路,步調沉穩,好像腳下踏著的不是一方土地,而是人生。
虞美人只顧看周遭此起彼伏的乳白色建築,腦袋琢磨著設計師在設計初期一些令人驚歎的小細節。這個季節的愛達荷州正值乾燥氣候,陽光毫不吝嗇的把它灼熱的愛給這座美國北部的城市,每路過一處建築都是閣樓略有傾斜的凸窗在陽光下熠熠閃閃的一派景緻,這種接地氣的設計倒像是她導師推崇的風格。
一邊看一邊想,導致一向對自己方向感很自信的虞美人都在邁進森林公園後迷路了。
路標倒是有,就是地形太複雜,偏偏當地人還有些寡淡,虞美人幾次問路得到的回應都是稀疏的三兩句,根本不在重點上,她勉為其難的給當地人戳上了一個‘素質高、不問世事’的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