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若無骨的十指還在無規律的小幅顫抖著。
她想,是不是接下來會有經紀人或者經紀公司想要籤她,會不會有廣告找上門,她家門口會不會出現狗仔,出門需不需要戴個墨鏡?
作為一個俗人,她承認,她對這種所謂一夜爆紅有好感,有很大的好感。當然,好感之餘還有緊張,還有一步一步循循而來的緊張。
等一下!
首要問題難道不是追究為什麼會紅嗎?勞姿跟陳州牧上節目竟然給她打電話?而且事先還沒有跟她通氣!
虞美人想著就給勞姿打去了電話,關機,給陳州牧打,也是關機。
似乎是想到了這個結果,虞美人並沒有太失望,吹了吹腦門上的幾綹頭髮,提了小音箱走上閣樓,過程中連線了手機,放了首……jazz,她的習慣。
坐在繪圖桌邊,虞美人把玩著丁字尺,想想自己一夜爆紅,然後想想勞姿和陳州牧那一堆二百五,最後想想那個在試鏡間遇到的、參與她一夜爆紅事件的男人——姜京淏。
他到底有什麼陰謀呢?
虞美人深知自己那天的言行舉止並沒有給對方留下什麼好印象,那麼他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呢?”虞美人吐出幾個字的時候,手握著一支0。8的墨線筆無意識的在複製紙上畫了一條巨長的線。
誒?
有感覺了!
果然還是要動手,不動手永遠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腦袋裡是有存貨的。
虞美人活動了活動十指,大喊了兩聲‘’,然後隨著jazz神經一抖,漂移自己脖子以上的智慧缽,扭曲自己還算sexy的身體,就在她爽到一個high點時,桌上手機肆無忌憚的蹦躂了起來。
通話內容是,陳州牧生病了。
虞美人好不容易有點感覺了,想要蝸在閣樓與複製紙、馬克筆為伴一整天,卻被勞姿一個電話叫到了陳州牧的家。
陳州牧家。
“身為演員,天天事兒這麼多,你的經紀人應該很後悔帶你吧?”虞美人把塑膠袋的藥全數倒在岌几上,話是對陳州牧說的。
勞姿投給虞美人一個抱歉的眼神:“他不讓我走,不然我就自己去買藥了。”
虞美人胡亂的應了一聲,眼睛看著陳州牧蘋果肌上染勻的硃色,問勞姿:“怎麼病了?”
勞姿呼了粗重的一口氣,換了個蹲坐在陳州牧跟前的姿勢,說:“登機前我很餓,讓他買了一些年糕,我吃剩的他都吃了。下飛機之後就一直說嗓子癢,我忘記他不能吃年糕了……怎麼辦?好像很嚴重,已經24個小時了……”
陳州牧的睫毛翕動著,他好像聽的到勞姿的話,只是聽不太真切。
“那怎麼不去醫院呢?”虞美人眉頭鎖起。
勞姿搖頭:“你知道的,我不能帶他去醫院,所以叫你來想讓你……”
“你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