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咬牙,就左邊吧,錯了再說╮(╯▽╰)╭
我握緊手裡的木簪,往左邊走去,這是天已經矇矇亮,我在朦朧中看見前方出現了幾個亮點,如果窩瓜大神保佑,應該就是大門口了。
我鎮定地朝前走去,有守衛攔住了我的去路,“站住,令牌呢?”
我心裡一驚,還要令牌?
我清了清嗓子,“我是施主,連我都要檢查嗎?。”
“哪有人自稱施主的,我們又不是和尚,快說你是幹什麼的?”那人憤憤地說,看來不知道施主的名號。
“好,你等一下。”
我將手伸進寬大的衣袖裡裝作拿東西的樣子,然後一個揮手,木簪裡的藥粉就放倒了我面前的那個守衛,剩下幾個急欲攻上來,也被我的藥粉放倒在地。
我壓抑住內心的雀躍,一出大門,就選定一個方向使出全部的力氣頭也不敢回地飛奔而去。
道路兩旁的植物黑乎乎地離我而去,我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以花務的精明,發現我的小把戲其實不難。
天邊的太陽已經探出了頭,東方翻滾著橙紅色的雲,天亮了。
我在路邊停了下來,上氣不接下氣,覺得肺快要炸了,心臟跳動的聲音直擊耳膜。
經過這一路的奪命狂奔下來,身上的衣服有很多地方都被石頭或者樹枝劃破了。我得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說,一路上幾乎沒看到什麼人家,就算有人家我這個女主體質(倒黴體質)也不好去連累人家,又不敢躲進深山老林,看來我只能堅持走到集鎮了。
我順著鄉間的小路慢慢往前挪著步子,精神放鬆了些就感覺身體想要被抽空了一般。路邊開始出現田野,也許會碰到上午出來勞作的人,到時候可以問問路。
此時稻穀剛剛割過,田野裡留下整齊的短茬,空氣中浮動著草和泥土的清香。陽光慵懶又溫柔地灑在身上,草地,枝頭,樹梢,目之所及的一切。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綠,我一個人站在曠野和碧藍如洗的天空之間,全身有著從未有過的輕鬆,那便是自由。
我深吸了一口氣,包裡身無分文,這就叫窮開心吧╮(╯▽╰)╭
我審視了一下自己,未免被發現,斗篷早就被我扔掉了。現在衣服破破爛爛的,頭髮也像半夜被雷劈過一樣,這個樣子不嚇到別人不說,人家肯定認為我不是乞丐就是瘋子。田埂邊都有引水灌溉的溝渠,當下我也顧不得什麼,蹲下用手捧了水洗了一把臉,再整理了一下衣衫,終於像樣了些。
這時,從對面田埂上緩緩走過來一個揹著鋤頭的中年大叔,他發現了我,看了我幾眼,我下意識地想要走開。
“姑娘,迷路了?”那個大叔扯起嘴角問道。
“沒有,我早上鍛鍊身體呢。”
他看起來不怎麼和善,直覺告訴我我還是先走為妙,找找其他人問路吧。
大概走過好幾塊地,我總覺得不對,回頭一看,那個大叔已然扛著鋤頭跟在我後面。我心中一涼,不是吧,難道是傳說中的猥瑣大叔?
我加快了步伐,感覺後面的人也加快了步伐。
我猛地一回頭,那個猥瑣大叔停在原地,衝我猥瑣地笑著。
我瞪了他一眼,沉聲說道,“別再跟著我。”
“小妹,這附近的田都是我的,你在我的地裡亂走,反倒怪起我來了。”他慢慢走近說道。
我覺得一陣惡寒,忽然,他伸手想要抓住我的手,我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喲,還挺靈活,大爺我喜歡。”猥瑣大叔興奮起來。
靠,這臺詞我在哪裡見過。
“你就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猥瑣大叔拖長了話音繼續猥瑣道。
得了,猥瑣男的標配,齊活兒!
不過本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弱女子,放在宮裡我算弱的,不過對付一個沒有武功的猥瑣大叔還是綽綽有餘的。
於是,猥瑣大叔現在就躺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女俠,饒命啊!”
我一隻腳踩在他胸口上讓他動彈不得,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然後終於圓了我的臺詞夢。
“你就叫吧,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哦哈哈哈哈。”
我的聲音十分雄壯,嚇得地上的猥瑣大叔一臉驚恐,嘴裡只會迴圈播放,“救命啊,救命啊。”
“說,這個縣城叫什麼?”我也不打算把他怎麼著,先問個路。
“這,這是茗侗縣,女俠。”猥瑣大叔畢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