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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家庭背景。所以在學校他照樣活得自在。但蘇柳的日子可就沒那麼好過了。儘管她不在乎外界的看法,可時間久了也會累。

後來,迫於壓力,蘇柳還是轉了學。那之後一直到成年,蘇柳都沒有見過於偉。就在她都要把這個人忘了的時候,那天晚上在帝爵,廖婧挽著他出現在餐廳,當年的一幕幕像電影一樣在腦海中劃過。

在社會歷練了這麼多年,蘇柳現在反倒能看清於偉這種人。哪怕表面很隨和好相處,其實都是偽善。掩藏在謙和禮貌的面具下的是一張極其冷漠且險惡的面孔。

就像當年那件事,哪怕還是個高中生就足以說明他是個怎樣惡趣味的人。不過是蘇柳冷淡慣了,再加上從沒拿睜眼看過他。於偉心裡積累的怨恨便以這種惡劣的方式發洩出來。

要是於偉知道蘇柳內心的想法估計都會拍手叫好。因為……分析得幾乎是準確無誤。

於偉就是這樣一個冷漠惡劣的人。就像孤獨行走半生的狼,沒有感情,只有嗜血的淡漠和可怖。

***

這陣子宣宣明顯要開朗了很多。前段時間儘管他仍然是嘻嘻哈哈的,可蘇柳能看得出來這小傢伙不過是裝的。有的時候,真的不知道孩子太過早熟是好事還是壞事。

蘇柳沒有再問幼兒園的人背後議論他的事,宣宣也沒有提。但看著孩子一天比一天明朗的臉龐,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欣慰的。

看著孩子跟著小朋友走進幼兒園後蘇柳便笑著開啟廣播,轉動方向盤,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昨日下午三點,鳴昭集團正式宣佈併購裕錦食品。自從裕錦食品被爆出一系列醜聞之後,集團信譽、市場號召力以及股票都在走下坡路。據悉,前不久,前裕錦食品老闆厲瀟自掏腰包捐獻了三車的救援物資到X縣,並親自前往參與抗險救援。這究竟是一個企業家的善心還是為謀後路的其他手段呢?曾經稱霸D市,在六年內迅猛發展的裕錦突逢變故,這次被食品業巨頭鳴昭集團併購背後又有著怎樣的秘密……”

蘇柳全程都是面色平淡,好像就是在單純地聽一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新聞。任誰都想不到,這所有的一切,竟是由她這樣一個平凡的女人推動的……

厲瀟這段時間就像失蹤了一樣。自從裕錦被賣給鳴昭集團,厲瀟就人間蒸發了。就連韓羽陽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所以此刻他非常鬱悶。廖婧幾乎是以每天兩個電話的頻率騷擾他。無外乎就是一個問題:厲瀟在哪。

鬼知道他在哪?!

現在可倒好,廖婧直接找到他家裡來了。

“我說姑奶奶!我真不知道厲瀟去哪了。你就是堵到我家來了也沒有用啊!”

廖婧面色平靜,穩坐在沙發上。

韓羽陽也是沒轍了。話說當年在美國的時候廖婧不是這樣的啊?美麗,知性,大方。

可如今她已經一點當初的影子都沒有了!

變得……尖酸,刻薄,不講理。韓羽陽嘆了口氣:

“學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音量不高,卻字字有分量,“不愛又何必糾纏。你又不是不知道厲瀟是什麼樣的人。你這麼扭,遲早會受到傷害。”

韓羽陽難得這麼正經。

廖婧沒有說話。面色依然淡定。其實她想說,不用遲早,現在已經受到傷害了。靜默良久,右手不自主地輕撫凸起的肚子:

“你以為我是愛他,想佔有他才糾纏不清的嗎?”

韓羽陽挑眉,不語。那意思就像是在說:不是嗎?

廖婧輕笑。涼薄極了:“我沒有那麼賤。”

韓羽陽微頓:“那你……”

廖婧扯唇:“你知道嗎?每一個女人都會為了自己孩子做出瘋狂的事的。不止她蘇柳可以。”

韓羽陽皺眉:“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廖婧起身,表情看起來很自然:“沒有什麼。好了,既然你也沒有訊息我就不打擾你了。走了。”

不依不饒的是她,痛快離開的也是她。

然而廖婧走後,韓羽陽並沒有去吐槽女人的陰晴不定和善變,眉頭一直緊鎖。廖婧話中的意思讓他一個大男人都脊背發寒。

韓羽陽心裡沒來由一緊。沒辦法,這麼多年好像已經成為習慣了。只要是有關蘇柳的事他都會不由自主去關注,去關心。

這一次也一樣。

“厲瀟已經失蹤一個多禮拜了你知道嗎?”

蘇柳戳了戳杯子裡的沙冰,“哦”了一聲:“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