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唇,笑得冷漠:“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外甥?”
白銘軒淡淡搖頭:“你不會。”
她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抑制不住笑出聲:“你怎麼知道?”
白銘軒眼神靜黑,定定看著她。還是那句話:“你不會。”
一瞬間,一絲惱意襲上心頭。蘇柳狠狠皺眉,眉目清淡:“宣宣有我就夠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說完便不再看他一眼,顧自走到宣宣床前,坐在椅子裡,握住宣宣冰涼的小手,眼裡只有孩子那張蒼白的臉。
白銘軒輕嘆:“你再睡一會兒。”
蘇柳沒有說話,也沒有挪動位置。
見她不願搭話,白銘軒無奈。
“那我就在外面的長椅上,我一直在那。”說完便走出了房間,輕輕關上了門。蘇柳表情一直未變。在這一刻,似乎沒有誰比宣宣更重要了,包括她自己。
***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宣宣就醒了。
睜開大眼,有片刻的呆滯。蘇柳秉著呼吸凝視著他。聲音輕柔:
“宣宣?”
宣宣看向蘇柳。蒼白乾燥的嘴唇微彎:“媽媽。”
“基本沒有大礙了。目前主要的任務就是安心休養。”辦公室裡,醫生邊看著手裡的資料邊跟蘇柳說著宣宣的病情。
蘇柳眼眶深陷,黑眼圈很重。張開嘴那一刻,嗓子乾澀發痛:“那……孩子的腿……”
醫生嘆了口氣:“這個都是未知的。當前首要任務還是把身體養好。”
蘇柳心裡涼了半截。點了點頭,道了謝,走出了辦公室。
走廊裡,不論是病人還是醫生都是金髮碧眼的異國人。張嘴說的都是陌生又熟悉的英語。從沒有哪一刻覺得自己這麼孤獨。一想到宣宣的腿,蘇柳就自責到無法原諒自己。如果,她沒有獨自一人外出,時時刻刻把宣宣帶在自己身邊,這些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不過,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如果?
蘇柳一直以為自己是堅強的。不靠任何人也能活得有聲有色。然而她終究是個女人,是個平凡的女人。在這個時候還是希望會有個人,哪怕只是站在自己身邊,心裡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空曠迷茫。
拖著疲憊的身軀,蘇柳晃了晃昏沉的腦袋。
“你還好吧。”
蘇柳抬起頭。白銘軒眉間縈繞著愁緒還有無奈。
蘇柳就這麼仰著頭,定定看著白銘軒。一瞬間,突然覺得心裡的擔子也可以交給眼前的人分擔。就在白銘軒正要開口緩解目前的尷尬境況時,蘇柳兩眼一閉,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