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你忘了他當初做的了？好，退一萬步就算他當初對你一直好，那麼你忘記了你父親的死了？你還是你麼？你愛他麼？他愛你麼？好，就算他愛你，他這種人會有好結果麼？”她說了很多，肖白羽全聽在耳朵裡，最後陳銳也覺得她雖聽進去了，另一耳朵卻又出去了。她突然坐下來，手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

鄭塵可能有點害怕，抓著肖白羽的衣襟往她懷裡使勁靠，肖白羽摟住他的肩膀，抽了張紙遞到陳銳的跟前，陳銳不接，她就著她的姿勢在她的腦殼上碰了碰，陳銳放下手，一手把她的手推開了，肖白羽笑了笑又給她遞過去，陳銳兇巴巴的奪了過來，使勁在眼睛上擦了擦，最後扔下紙巾道：“你決定了麼？”

肖白羽道：“我決定了。”

“你都決定了還找我幹什麼？”陳銳嗓門又提了高了些。

肖白羽只是笑，陳銳瞪大的眼睛慢慢的暗下去，嘆口氣道：“阿羽，他不會有好結果的。”

肖白羽點頭：“就是因為他不會有好結果我才覺得是件可期待的事。”

“可他就算不會有好結果大概也會等到到幾年甚至十幾年，難道這十幾年你都要跟著他？”

肖白羽搖一搖頭：“你把我看的太重要了，我在他那裡不外乎有兩個結果，要麼他玩膩了把我殺了過過報仇的隱，要麼玩膩了好心的放我了，不會讓我隨著他白頭到老的。”她自己說著先就笑起來。

可陳銳並不覺得好笑，她覺得肖白羽是個很殘忍的人，對於她自己她都不惜用這麼惡毒的話。

肖白羽吃了點東西，叫服務員付了錢，對陳銳道：“我去找鄭華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陳銳很瀟灑道：“去，幹嘛不去？我就要看看你這女人的心有多狠，也好放心你在杜召雲那裡別吃了虧。”

肖白羽輕輕一笑也不理她滿嘴裡胡說。

給鄭華林打一通電話，鄭華林急急的便往家裡趕來。來到小區門口看到肖白羽抱著鄭塵，陳銳低頭扶著顆樹，似乎在交談著什麼。他按一按喇叭，三個人都看過來。

他停下車子，鄭塵先就忍不住在肖白羽的懷裡已經叫了幾聲爸爸，鄭華林接過去在他的臉上親了又親。

陳銳看著十分難過，再看肖白羽，這個心狠的女人竟然無動於衷，臉色平靜的很，哪裡有半點要分別的樣子。

鄭華林臉色不太好，下巴上帶著些鬍渣，他手抱著鄭塵，另一隻手滕出來握住肖白羽的手，微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陳銳看不下去，抱過鄭塵到一邊去。鄭華林看著鄭塵笑道：“爸爸一會帶塵塵回家。”

肖白羽道：“我來是告訴你一聲，我要走了。”

鄭華林一愣，隨即說道：“去哪裡？”

肖白羽不答，鄭華林隨笑起來，兩手握著她的雙手道：“是要到哪裡去？總能告訴我一下吧？”

“華林，你忘記了麼？我們是準備要離婚的。”

“不！”鄭華林突然發作，聲音大了幾個分貝，隨又說道：“不，阿羽，我不想和你離婚，我那天說的話全是假的，我根本就不想和你離。”

陳銳看到肖白羽開始往外抽自己的手，鄭華林抓著始終不放，她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似乎只看到鄭華林在說，肖白羽一直保持沉默，這是她在表示她的抗拒。

沒有一會鄭華林便不在糾纏，但他還是沒有放開肖白羽的手，只是沒有在說話，眼睛一直望著她。

肖白羽朝陳銳招了招手，陳銳抱著鄭塵過去。肖白羽接過鄭塵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帶著塵塵上去，一會就下來。”

過了大約有二十分鐘，肖白羽抱著鄭塵匆匆下來，對她說：走吧。

陳銳駕車起動引擎，她在鏡子裡看到匆匆跑下來的鄭華林，他隨著車子跑了很長一段，最後陳銳的車進了大路，他的影子才慢慢縮小，直至消失。

第9章

肖白羽一直沉默不語，還是鄭塵的抽泣聲使陳銳回過神來，捏了捏鄭塵的臉蛋道：“小傢伙哭什麼？”

鄭塵躲開她的手，斷斷續續道：“奶奶打媽媽，奶奶打媽媽了，可是奶奶一直哭，奶奶抱塵塵一直哭。”

陳銳不無傷感，“那塵塵哭什麼？”

鄭塵也不太明白自己的情感，依然哭泣道：“看到奶奶哭了。”

陳銳見肖白羽不語有點好奇便問：“你怎麼說的？”

肖白羽道：“跟他奶奶說清楚了，明天就去辦離婚手續。”

“你心裡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