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年齡。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她太天真了,天真的把他對她的寵當做了愛,她現在才明白‘寵愛’和‘愛’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名詞兒,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她憑什麼就會以為他是喜歡她、愛她的呢?她跟本和他就不搭邊兒,兩個世界裡的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富貴公子哥兒,她算什麼?一個不起眼的灰姑娘而已!指不定他現在心裡有多瞧不起她呢!一個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小麻雀!她心裡說不清是苦還是痛,亂糟糟的,像心裡紮了根兒刺兒,又像是口裡含了黃連。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她又一次失戀了,像是被吸血蝙蝠又吸了回血,她那麼瘦小,能有多少血夠吸的?所以,她就像連靈魂都被吸走了一樣,渾身無力,像飄蕩在空氣中的一縷遊魂。她按開了手邊的車門鎖,想努力的拾起精神來對他沒所謂的笑笑,可最終還是頹然的放棄了,有氣無力的說:“謝謝你照顧了我這麼久,也謝謝你用那麼低的價格賣給鄭楊房子,我欠你的錢我會盡快還你的。”她想,她可以等拿到房產證後把房子賣了,把錢還他,這樣就不至於三十年都要想著他。她離開時本來想再看他一眼,可她怕自己忍不住會落淚,便開了車門下了車,沒有回頭,一路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上了臺階,刷響了門卡,進去了。回到家裡,她覺得又累又困,倒頭就睡,心裡空了,腦袋裡空了,什麼都沒有了,連眼淚都沒有,就那樣稀裡糊塗的睡著了。一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了,她的電話出奇的安靜,他真的一通電話都沒打過,彷彿他們從來不曾認識過,她一度以為是自己做了個夢而已。
原野看著她離開,沒有去攔她,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理由去攔她了,這個女孩子對他動了真感情了,對他動真感情的女人多了去了,可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孩子應該是個個例,傷不得!他通常會在這種情況下及早抽身,以保證能夠全身而退,雖然這次還沒有得手,可他也不想引火燒身。
今天很不舒服,只想抱著被子睡大覺,可還有好多事情要做,晚上再爬上來更下一節啦
69。欠銀行錢和欠個人錢的區別
房子是在六月初結束裝修的。裝修負責人打電話說必須要業主去簽字驗收才行,所以徐朗只好跟他們約好了時間過去。她上次去看房子還是裝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亂糟糟的、髒兮兮的也看不出模樣,這次人家連保潔都幫忙做過了,房子裡裡外外都是嶄新的。上下兩層的小複式,以白和淡粉作為主色調。樓上是臥室和書房,樓下是會客廳和廚房、洗浴間、儲藏室,格局規劃很規整。純紅木的地板和樓梯,傢俱也都是實木的,色澤明亮。整體看上去簡約而大方,很像那種童話裡的公主房。窗戶都在開著,以保證良好的通風,所有的裝修材料固然都是極好的,沒有什麼異常的氣味兒,所以,房間裡的空氣很清爽,只帶著一點點兒木頭原有的味兒。
徐朗簽完了字,只在屋裡站了一會兒,哪兒都沒碰。她想這房子終究不是自己的,要想還原野的錢,房子還是賣了吧,再說,住在他蓋的房子裡,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很壓抑,就像是還生活在他的陰影下一般。出了門,看見對面的房門還緊鎖著,裡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棟樓,一層就只有兩戶。現在幾乎家家都在裝修,只有幾戶動作快的,也是剛剛完的工,還敞著門在做保潔。她順嘴問身邊的負責人:“這房子還沒賣出去呢?”
負責人隨口答:“我聽公司裡的人說有段時間要賣來著,後來就要籤合同了,不知道公司為什麼又不賣了。”
徐朗也就是隨口問問,也沒想太多,也就沒再搭茬,轉身就按了電梯走了。隔了不過半個月,物業那邊通知她去領房產證,她也沒想到房產證能這麼快就下來,還以為至少得等上半年呢。拿到大紅本兒的房產證,開啟看,自己的名字大大的印在上面,昭示著她已經是房產所有人了。然而,她心裡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鄭楊拿著房產證來找她千恩萬謝的時候,她勉強打起精神來跟她侃幾句,總不能因為自己情緒差就影響到了朋友。況且鄭楊房子也是剛剛裝修完,正在興頭上,考慮著要放多久才能搬家的問題呢!送走了鄭楊,徐朗漫無目的的在樓下閒逛,正好走到一家地產中介公司門前,大玻璃窗上貼的整整齊齊的售房資訊頓時吸引了她的眼球。她心中莫名的一亮,抬腳就進去了。
中介公司的一個胖乎乎的男業務員接待了她,聽她說自己有一套房子要賣,趕緊問了地段、樓盤名稱、戶型等等一大堆的問題,徐朗一一答了。那個業務員聽得眼睛直放光。誰不知道翠景的房子好賣?那真是賣一套賺一套,尤其是她那種小複式,多少人當時搶都搶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