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昊然很「仁慈」的提醒她。
「九皇子主持公審……先打三十大板……」嗡嗡嗡的低冷男聲在她耳邊轉,她一個婦道人家如何和尊貴的皇家龍子鬥?
人一慌腦子就亂了,只覺得天快塌了,她六神無主,四肢僵硬得動不了。
「清琴,其實你謀害雁如的證據早就送到我手中,當年服侍你的幾個丫頭、婆子都招了,然兒把她們抓回來關在地窖裡,還有鍾嬤嬤指稱,毒是你讓她孃家侄子買的,你們硬把害人的藥灌進雁如嘴裡,那時然兒剛生下……」
為母則強,雁如拼了最後一口氣把孩子生了下來,否則再慢一步便是一屍兩命,連然兒也救不活。
「什麼,連鍾嬤嬤也出賣我……」大勢已去,賈氏面露頹色,暗暗咬牙痛罵棄主的奴才。
「一是入家廟,為我娘誦經贖罪,一是下大獄待審,等秋後處決,你挑一個吧!」
「然兒,我們先前不是談好了條件?爹給她一紙休書,讓她帶著嫁妝離府,你怎麼又反悔了?」家廟的清修太苦了,習慣錦衣玉食的妻子絕對撐不住,只怕沒多久就把她逼瘋了。
沐昊然勾唇冷笑,「前提是她肯懺悔招供,可你看她仍兇相外露,毫無反省之意,我放了她等於放虎歸山,讓她尋機加害我。爹,你認為孩兒會蠢到把頭伸進老虎嘴裡嗎?」
「這……」沐老爺無言撫須,苦笑不已。
不肯就範的賈氏被塞了嘴、綁了四肢,送進家廟中,用了拳頭大的大鎖鎖住院門,一天只送兩餐,三素一湯一白飯。
沐家家廟建造百餘年,除了祭祖,犯了重大罪過的家人也會送到這裡懲處,從來只見有人進,不見有人出,人死白骨埋廟中,禁止交談和私逃,修行如坐監。
至於沒主見的沐昊文夫婦剛被送到偏遠莊上,未經允許不得出莊,這下可就真的老實了,起不了歹念。
賈大人被御史尋到錯處,免了官不說,差點丟了命,家境漸漸敗落了,不到三年光景竟樹倒猴猻散,一家子散得散、走得走,再無昔日榮光,這是後話。
「然兒,錦娘呢?她怎麼沒跟著你回來?」
打發了賈氏母子後,老夫人才發現府裡少一個主子和幾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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