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才二十一歲的蕭南晟接過重擔,也承接起了“會居堂”的全部責任。
他今年二十六歲,這五年,基本都是待在國外,倒不是說“會居堂”的產業只在國外,而是在老蕭抽屜裡發現了遺書。
也不知道老蕭是怎麼想的,留給獨子的遺書就一句話,話裡的意思是說蕭南晟在二十六歲以前每年只能回國一次,待的時間不能超過半個月。
老蕭成了鯊魚的食物,估計有營養的地方已經消化成了鯊魚身上的肉,沒營養的被排洩了出來,也找不到他去問原因。
好在,那個時候蕭南晟還在上學,他雖然是公子哥的命,錦衣玉食伺候著,卻沒有走尋常公子哥的路線,也沒走任何一條捷徑,認認真真讀書,在全球最牛X的大學上最牛叉的專業。
老蕭死後,他雖子承父業成了新一任“會居堂”的老大,學業可沒荒廢,是以,現在他擁有的學歷是全球最牛叉大學的,最牛叉專業的研究生,本來他還可以繼續讀博,對他來說,考個博,就和吃個飯那麼容易,壞就壞在,那些“託孤老臣”不幹了。
他們為了勸說蕭南晟讀到研究生就很好啦,開始不分日夜,分批上陣。
“會居堂”已有百年了,“老臣”自然很多,而蕭南晟只有一個人,他真的抗住不那些一個接著一個上門勸說的老頭,最後只能答應。
這五年來,他一心做起了“會居堂”的掌門人,與時俱進,現在的“會居堂”除了名字還在沿用著,所做的生意,所執行的有些規章制度,基本都已改革。
那些“老臣”痛心疾首,又開始輪番上陣,根基不可動,這一次,蕭南晟立場格外堅定,就算臉上的唾沫星子還沒幹,又被噴了一臉,他還是堅持要改革,那些“老臣”眼看勸說無望,一個個告老還鄉。
五年過去,“會居堂”的“老臣”還真的只剩寥寥幾個,其中最具權威的一個“老臣”是蕭南晟的堂叔,也就是已經去世的老蕭的堂弟,名叫蕭伯棟。
可以這樣說,五年前的剛剛接過老大位置的蕭南晟雖聰明,涉世經驗少,在“會居堂”能坐穩大哥的位置,且說一不二,蕭伯棟功不可沒。
他今年五十八,快到六十,依然精神抖擻,看著不過四十幾歲的樣子,蕭南晟對這個堂叔一直都很尊敬,這次他回國,還特地諮詢了他的意見。
蕭伯棟當時是那樣說的,“我們到底是中國人,中國人講究什麼?落葉歸根,我雖不明白你父親為什麼留下那樣的遺言,但是,你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了,我們是時候把重心移到國內去了。”
蕭南晟本來回國的意思,也是先考察一下,國外雖好,到底故土難離,十五歲出國到現在二十七歲,已經過去十二年,也是時候回去了。
哪想到,回國三個月,忽然出了被人綁在床上這檔子事。
有著和尋常人不一樣經歷的蕭南晟,當聽到有人對他說,看著我的眼睛,尤其現在說話的人身份不明,動機不明,他還真不敢看她的眼睛,催眠術,可是真的存在。
哪怕他別頭的動作再輕,黎萌還是看到了,笑道:“不敢看我的眼睛是怕被我催眠麼?瞧你長得這麼帥,怎麼就這麼多疑呢?小夥子,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哦。”
蕭南晟牙關緊咬,不置可否,他很悲劇的發現,自己根本弄不清這個女人的真實目的。
黎萌坐到床邊,嘆了口氣道:“我要能催眠的話,內褲都穿LV的。”
這志向……蕭南晟沉默了,他已經無話可說。
“說吧,你到底要多少錢才能放了我?”蕭南晟決定還是用錢試一下,畢竟這年頭,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儘量還是不要複雜化。
也許這個女人把他捆在這裡,只是為了錢也說不定。
“開玩笑。”女人聽了他的話,年輕的臉上閃過冷笑,“我像是缺錢的人嗎?我泡麵從來都是買兩包,吃一包扔一包,你居然問我想要多少錢,你怎麼可以這麼侮辱我的人格?”
蕭南晟覺得自己真的遇上神經病了,要不然,怎麼解釋眼前這個女人的言行舉止,他張了張嘴,想隨便扯上了兩句,再試探下,結果,沒等他發出聲音,那個女人又飛快朝下說道:“算了,人格這東西,反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說吧,你能給我多少錢?”
蕭南晟足足愣了有十秒鐘的時間,繼而,好看的唇角逸出一聲冷笑,“你想要多少?”
黎萌眼珠朝上翻了翻,做出思考的樣子,半響,當眼珠恢復成正常狀態的時候,開口道:“我要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