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長工可以多幹活,他不顧自己老闆的身份,半夜就起床學雞叫監督他們幹活,你啊,為了我們未來兒子的產業,一定要好好向人家學習學習。”
蕭南晟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差點氣昏過去,她居然讓他以周扒皮為榜樣,也真虧她想得出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敲開她的腦子看看,她那麼多奇葩的想法到底從哪來。
就黎萌在蕭南晟面前的作風,臨走前,必要揩他一通油。
蕭南晟被她捧著臉,一連親了好幾口,而且毫無掙扎,她才心滿意足地朝門口走去。
開門的時候,沈讓剛好準備敲門,門猛地從裡面開啟,沈讓舉起來敲門的手僵在半空,“嫂子。”
沈讓畢竟是沈讓,反應就是快,在其他人還不知道怎麼稱呼黎萌的時候,他已經很準確的判斷出蕭南晟和黎萌不久後的關係。
“沈讓。”黎萌似笑非笑的喊著他的名字,“咦,你的脖子那裡為什麼紫了一大塊?哦,我知道了,肯定是被蚊子咬的。”
這才幾月份,就有蚊子出來咬人了,黎萌這玩笑開得太有水平。
沈讓非常不自然的伸出手,朝著黎萌盯著他看的地方摸了摸,“嫂子,你真會開玩笑。”
黎萌正色道:“我沒開玩笑,你的脖子上真紫了一大塊,我想來想去,像你這麼潔身自好的好孩子,唯有蚊子才有可能咬出這麼大塊紫色。”
沈讓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黎萌,這時,蕭南晟幫他解圍,“沈讓,我讓你拿來的資料呢?”
沈讓兩手空空,一看就沒拿什麼資料,黎萌輕輕勾了勾唇角,也沒再為難他,伸了個懶腰走了。
總裁辦公室裡,蕭南晟朝沈讓看了一眼,就低頭繼續看檔案,“昨晚很累?”
這是沈讓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第一次上班遲到。
沈讓想到自己有好好的家不能待,有舒適的床不能睡,只能去住快捷酒店,心裡的苦就沒處說,他總不能去怪蕭南晟,要不是為了找他,他也不可能去酒吧,就不會有後面的事發生。
被一個女人鳩佔鵲巢,而且那個女人一副死心塌地愛上他的樣子,他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躺在快捷酒店完全陌生的床上,他各種不習慣,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等醒來,上班就遲到了。
“大哥。”沈讓嘆了口氣,“你也和我開玩笑。”
“我沒和你開玩笑。”蕭南晟說,“你的確老大不小,也該要考慮一下個人問題。”
沈讓臉都紅了,飛快岔開話題,“大哥,你讓我調查嫂子的事,已經有結果了。”
“說。”蕭南晟頭也不抬,又拿過一份沒處理的檔案翻開。
沈讓從西裝口袋裡摸出個優盤,“大哥,基本和以前調查來的結果一樣,嫂子的確是孤兒,唯一不一樣的,這次調查出嫂子是五歲那年進的孤兒院,五歲以前的事,毫無線索,陳市長的確是她乾爹,不過那是十年前的事,嫂子在無意中救過陳市長的夫人,是陳市長的夫人認了嫂子做她乾女兒,陳市長就成了她的乾爹,其他再沒任何可疑的地方。”
蕭南晟接過優盤,插到他電腦上,“五歲以前的事一無所知?”
沈讓點頭,“是的,事關嫂子的資訊,只有五歲以後的。”
看到蕭南晟蹙眉,沈讓對他說:“大哥,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蕭南晟點點頭,“你去忙吧。”
沈讓走後,蕭南晟點開他送來的優盤,裡面的資料是“會居堂”這幾年的生意情況,蕭南晟對資料很敏感,就算做這份賬的人仔細謹慎,看不出任何紕漏,他還是一眼就看出當中有問題。
任何一個企業,不管再怎麼周密,賬目上總也會有那麼點或大或小的問題,像這樣近乎完美的生意往來和賬目,擺明了就是告訴別人他的生意和賬目都有問題。
蕭伯棟難道真揹著他有自己的打算?
不可能!
當這個念頭湧出腦海,蕭南晟立刻搖頭否認,要是蕭伯棟真有其他的想法,就不會等到現在,不說其他,單說五年前他父親蕭樹洪去世,就是個絕好的機會。
那麼好的機會,他都沒有動手,而是扶持著他,頂住那麼多旁支僭越代替的野心,在蕭氏當家人的位置上坐下,坐穩。
這樣一個人,他怎麼可以去懷疑。
蕭南晟覺得太陽穴隱隱生疼,按下內線,讓秘書陳雪又給他送來杯咖啡,一口一口淺淺啜飲。
與此同時,剛剛坐上計程車的黎萌接到了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