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身後有人輕聲說道。
她一回頭就看見一個宮女打扮的人站在那裡,低眉順眼。
“你是何人!”柳靜菡自然不會傻到什麼都不問就和她直接離開。
那宮女連忙展開雙手,給柳靜菡看了一樣東西。
柳靜菡一見,心中大驚,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抬步就走。
那宮女匆忙跟在後面,還特意說道:“王妃,奴婢伺候你去更衣。”
柳靜菡點了點頭,順著她的話頭說道:“好,你前方帶路!”
……
“到底是什麼事?”走出了大殿,柳靜菡迫不及待的低聲問道。
“詳細的情況,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請您立即過去!”那宮女說道。
柳靜菡又看了那個宮女一眼,冷然說道:“你是貞嬪宮裡的?我似乎是上一次見過你的!你叫什麼!”
原來這宮女竟然是貞嬪宮中的宮女!
那宮女身子一抖,一句話也不肯多說,只是一味在前面帶路。
柳靜菡冷冷的看著那宮女有些驚慌的背影,心中念頭數轉,終於是沒有辦法扔下那人不管,只能是快步跟上。
等到兩個人一前一後到了地方的時候,果然柳靜菡就看見了司徒俊站在一處宮室的門外,臉上都是焦急之色。
柳靜菡走過去,臉上似笑非笑,說道:“王爺,不知道為何是這位貞嬪身邊的宮女拿著您貼身的信物過去找我?”
其實柳靜菡此刻已經是認定了,必然又是司徒俊和柳靜芸私下裡見了面!
她現在真是萬分的膈應!
這兩個人之間的苟且之事,她本以為應該是過眼雲煙,誰知道竟然成了甩不掉的膏藥,如同惡鬼纏身,讓她始終心存芥蒂。
倒不是她心思狹窄,就是容不下司徒俊過去曾經愛過別人——就算是她自己,不是也曾經只迷戀肅王那一腔子柔情蜜意嗎?
可是既然如今時過境遷,而他們二人最終成了夫妻,又各自付出了真情。為什麼卻要始終和這個柳靜芸糾纏?
她自認為自己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她知道司徒俊對自己的感情不是虛與委蛇,更不是敷衍。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對於今日的事情才感到更加的憤怒!
她也非常的想知道司徒俊究竟會給自己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這些稍後再說,今日我必然會給你一個交代!你放心,我絕對沒有負你!”
司徒俊這幾句說得是擲地有聲,而且那神色之間一絲的慌張也無,倒是想要立時發作的柳靜菡一時如同一記重拳打在了棉花之上,沒有發洩的餘地。
她只能是悻悻然的說道:“也罷,我只信你這一次!說吧,叫我來究竟是何事?”
“你進去看看吧!一看你就明白了。”司徒俊的神情晦暗不明。
柳靜菡瞧著這宮室距離舉行宴會的大殿不遠,應該是用作給女眷們更衣或者休息之用的。
她有些遲疑的推開殿門,邁步走了進去。
誰知這一看之下,又是大吃一驚!
裡面那個一臉渾渾噩噩坐在地上,捂著自己臉的人,怎麼越看越像是王路?
而那個躺在一攤血泊之中的宮女又是哪個?
柳靜菡猛然回頭看了司徒俊一眼,眼神中都是疑惑。
“我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他沒有說他為什麼來這裡,可是貞嬪的那個宮女已經說明了一切。
柳靜菡壓下心中想要一問究竟的yu望,把注意力先放到了眼前的事情上。
“是他殺了這個宮女?”柳靜菡問道。
“我也不知道,可是王路於咱們是有救命之恩的,而且他的師父……乃是我母妃的舊僕,所以我必須幫他。”柳靜菡明白他指的是之前王路幫著他們,將那故意構陷他們的皇上私庫總管制服之事。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夫妻二人的確是欠了王路一個大大的人情!
他的意思是要幫著王路再有其他人發現之前洗脫嫌疑?
“我先去看看人死了沒有!”柳靜菡小心翼翼的撩起裙角,又將袖子挽起,生怕染上一點點的血跡,惹來麻煩。
她蹲在一邊,先是在那宮女的脖頸動脈處探了探,卻是發現已經沒有任何的起伏,而且她的身體冰冷,沒有一點溫度,顯然是已經死透了。
再細細一看,就發現那致命的傷口應該就是在脖頸右側的一處細小的傷口!
“王路!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否則一會兒其他人過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