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也有些結巴:“你,你難道是……是想……”
“是,我得給他一槍,不然他不會長性子。”
陸寧佑說的風輕雲淡,卻嚇得俞採潔僵住了,像是反應不過來:“不可以……他,他是你弟弟啊……”
“他拿槍指著我想要我命的時候,他何曾當我是哥哥,嗯?”陸寧佑修長的手指在她嫩白的臉頰上輕輕的彈了彈,“潔兒,你的生活一直太過光明瞭,可是你要知道陸家的人不好過,你看就連思年,狠心起來也是可以不顧血脈親情的,那麼你覺得我會那麼仁慈?”
他的話很輕,卻像是刀子一字一句的鑽進她的耳蝸裡,像是剜心的疼,俞採潔不是不知道豪門望族的那些陰暗事,可是她沒想到攤在她的面前,自己根本沒法接受。她從來沒見過那樣的世界,自然覺得冷。
可是再如何,她都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她咬咬牙顫抖著身子開口:“陸寧佑,他是你弟弟,不管怎麼樣,你不能傷他,這樣你……你怎麼面對你家裡人?好,我知道你可以處理好,但是你良心過的去嗎?”
“你不是說我無恥?無恥的人哪裡有那麼多的良心可以說?”陸寧佑恢復了笑容,坦然的坐到她的身邊,手指落在她的手臂上,愜意的輕輕敲擊。
“你,你不可以……”
“可不可以,我說了算。”啪嗒的一聲,陸寧佑的槍上膛,他毫不在意的把槍放在手心裡把玩,一點不擔心走火。
“小潔,你不要跟他說話,他就是這樣的人。”
陸思年到這會兒卻冷靜下來了,在陸家他不管事,不處理事,過的是閒散大少爺的安逸日子,所以他不夠陸寧佑狠心,可是不代表他不知道陸寧佑的冷,他敢跟四叔的計劃去做,就預料到這個下場,可是他終究會怕,他成不了陸寧佑那樣的人。
陸寧佑起身,硬是拉著俞採潔起身推著他到陸思年身邊,他手掌摩挲著她的肩頭,清冷的雙眸直逼俞採潔,把槍放在她的手上,帶著她的手瞄準陸思年:“你朝他任何地方開一槍,我就留他一命。”
俞採潔嚇得想要後退,卻被他扯了回來,她害怕的盯著槍,她從來沒碰過槍,這會兒吃驚的抬頭:“陸寧佑,你居然還想要他的命!”
“不然呢?浪費子彈嗎?你別忘了,他剛才可是指著我的腦袋,要是不是我早有準備,你根本沒機會質問我!”
“你……”俞採潔急的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你不可以,你不可以這麼做!思年……思年是一時間的氣憤而已,他不會……”
“我給你機會,你打他一槍,我可以放他。”陸寧佑笑著勾著她的脖子把她拉了回來,低頭在她耳邊輕語,“如果這槍你不開,那麼就換我開了,我的槍法可是很準的,不死也得殘廢。”
“你!*!”
俞採潔怒視他,她不要開槍,這槍一開,她就真的被陸寧佑拖下水,染成黑色了,她突然想起那天陸寧佑說的話,他在乎的,看上的女人,他不會禁錮她,而是會一點點的把她染黑,他有多黑,那麼她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這麼想著,她陡然一顫,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是來真的!
“你不敢?”
陸寧佑看她急速蒼白的小臉,看得出她的想法,勾唇冷笑,朝一直控制著陸思年的冷勳使了一個眼色,冷勳速度很快的抬手一下子砍在陸思年的脖子上,陸思年吃痛的雙腿一軟,猛然就跪下,冷勳面無表情的一腳踩了上去,陸思年痛的大叫,身子顫抖的跟篩子一樣。
俞採潔在他懷裡掙扎,驚恐的瞪大眼睛,她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就算是一個她不認識的人有這樣的遭遇她都會覺得害怕,更何況這是跟他相處了三年的陸思年?
見冷勳還要動手,俞採潔死命的搖頭:“不要!陸寧佑你讓他住手,你怎麼可以做這麼殘忍的事?”
殘忍?
陸寧佑不怒反笑,在他的觀念裡,從來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然毫不留情,不管是誰,即使是至親,只要背叛他,他都不會給對方活路,爺爺曾說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撐得起陸家,而整個陸家,確實只有他陸寧佑活的亦正亦邪,能隻手遮天。
他手臂環在俞採潔的腰上,漸漸的收緊力道:“潔兒,你要明白,如果我今天沒有準備落在他的手裡,他也不會管我是誰,他也會下狠手對我,那個時候,你也會這麼著急這麼難受嗎?”
俞採潔急的哭了,眼淚一道道的落下,打在他的手臂上,卻掙脫不開他的束縛,陸思年艱難的側了側頭:“對,要是你今天落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