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毛,面無表情,也不答話,弄得俞採潔覺得脊背都冷嗖嗖的,只能指了指一邊放著的粥:“我給你做了粥,你還是吃點吧,不然你等會又得胃疼了。”
“你不是說我把藥吃了你就走嗎?我現在吃完了,你走吧。”陸寧佑倒是冷冷的甩了一句話出來,扭過頭,閉上眼,似乎不想再看到她。
俞採潔心裡顫了顫,張了張嘴,到了嘴邊卻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嘆息一聲,轉身就要走,可是還沒抬腿,就覺得腰上一緊,身後已經伸出一隻大手一下子固住她的腰身把她往後扯,一下她就跌在*上,被一具滾燙髮熱的軀體給覆住。
他聲音有些低沉暗啞:“俞採潔,你不是非要離開我嗎?你不是跟我就想老死不相往來嗎?現在我如你所願了,你為什麼還要來?”
“我……”俞採潔驚了驚,雙手握成拳推拒在他的肩膀上,可是他壓的很緊,身上又很燙,燙的她有些無法思考,“是冷勳說了你快要病死了,所以我才……”
“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嗎?”他一隻手就扣住她的雙手,往上一抬,按在他的頭頂上方,他眯著眼看著她,“俞採潔,你心裡有我,你在擔心我,是不是?”
“陸少,你不要想象力那麼豐富,我才沒……”
“閉嘴!”他實在是不想她那張小嘴說出那些刺激自己的話來,低頭狠狠的咬住她的唇,堵住她那些沒心沒肺的話。
男人有些得寸進尺,她吃驚的微微張開,他便在她的舌尖兒咬了一口菜鬆開:“是不是女人都愛口是心非?嘴上說一套,可是心裡顯露的明明不是那麼回事,俞採潔,你今天要是不來,也就那麼一回事,我說放你也就放了,可是你到底是來了,你撩撥了我,你還覺得我饒的了你?”
真是氣的她肝兒都疼,俞採潔抬腿就要踹他,可是卻被他一下子就壓了下來,她真是惱極了,她就不該過來,不該聽冷勳的廢話,一時間的心軟,卻又惹上這個不講理的男人,不是說他快死了嗎?這廝看著就比自己還要精神勁十足。
她掙扎的厲害,他到底也不是鐵人,生病也是實打實的,只是他卻真的捨不得了,想著硬著心腸放了她算了,可是她還是來了,那他就纏上她了,說他無賴也好,無恥也好,就這樣能把她留下來,他擔著什麼罪名也是值得的。
又咬著她的唇吻了好一會才鬆開,他累的也有些氣喘吁吁,他低頭窩進她的頸脖之間,溫熱的氣息不暢的在她耳邊環繞:“俞採潔,你說,你到底要怎麼樣?”
俞採潔艱難的側過頭,心裡頓時被他的話扯出一個大大的傷口,眼睛有些酸澀,他居然問自己要怎麼樣,她能怎麼樣呢,莫名其妙的跟他糾纏在一起,生活全部都亂了套,她已經回不到往日的正常軌道了,她倒是想破罐子破摔的跟他一起,可是卻在那一刻看他跟蘇月那麼深情的擁吻,而且蘇月說了他帶著她去展會,便是為了讓她知道他和蘇月的婚期。
呵,這算什麼?
“陸寧佑,你要我留在你身邊,我真的搞不懂你的心思,我要的不多,我只要一個對我真心為我好的人,一生一世一雙人而已,我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我不知道你對我的算不算是感情,可是如果我要跟一個人在一起,那麼,我需要的是全身心都是屬於我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俞採潔常常的睫毛在顫動著,說著連聲音都帶了哽咽:“而且我害怕,你那麼狠,那麼冷,若是有一天你對我不感興趣了,那麼就會毫不猶豫的把我一腳踹開,或者你大方把一張支票扔給我讓我捲包袱滾蛋,我真不願意過那樣的日子,我真的害怕。”
說好了不在他面前再流淚,可是說到動容處,她眼淚還是從眼角就落下了,順著她白希的臉頰流到她的唇瓣上,她能感覺到原本的鹹澀裡帶著苦丁茶的味道。
陸寧佑身子僵了僵,沉默了好半晌,才翻過身,語氣更顯得低沉:“如你所願,你回去吧。我不纏著你了。”
俞採潔一怔,抹了一把眼淚坐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整理了一下被他壓過來弄得凌亂的衣衫,動著身子就要起身,可還沒動作,他就摟住她的腰把她拽了回來,扣在她的懷裡。
她愣了愣才聽到他沙啞的聲音:“俞採潔,我知道我人品在你心裡早就一文不值了,可是既然就那樣了,我也就不在乎了,你怎麼看我就怎麼看我,可是我現在需要你,我答應你,跟你在一起我絕對不會跟別的女人有任何的關係,給我機會,我們試著相處一下,如果實在不行,我一定放了你,好不好?”
腦袋嗡的一聲響,她像是聽不懂他的話,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