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看著他不說話,陸思年見她不回答,聲音也沉了點:“小潔,眼下爺爺的遺囑和股權讓渡書都還在法律鑑定稽核的階段,所以陸家的產業一切照原本的先進行,可是哥出了事,陸氏之前大部分的產業都在哥手上。小潔,你知道哥的產業檔案都放在哪裡嗎?”
俞採潔深深的看著陸思年,無聲的笑了:“思年,我跟寧佑感情也算的上是好的,可是也沒好到他會把陸氏的機密檔案告訴我吧?更何況爺爺的讓渡書裡給我60%的股權,這點,我想不只是你甚至他都覺得奇怪,怎麼會還把別的交到我手裡?”
“呵,似乎是這樣。”陸思年眯了眯眼,乾乾的笑了一聲,聳聳肩,“我是著急了,你知道爺爺突然就沒了,很多人都蠢蠢欲動的,哥現在又下落不明,我真怕一個不小心,陸家的產業被有心人惦記上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思年你是越來越想的多了,這是好事。”俞採潔似笑非笑,放在背後的手握緊,心裡冷笑一番,果然,一大家子人,縱然是親情也抵不過巨大的利益,就這個時候,這些人已經安奈不住,猴急的要伸出手來奪權了。
“嫂子。”陸思年起身,叫出口的是他以往一直不願意的那兩個子,他安靜的看著她,話鋒一轉,神色淡淡的,只是眼底的那抹自在必得惹人心煩,“以前的事,是我不懂事,希望嫂嫂別介意,以後我不會那麼魯莽。”
“一家人,誰都有想不通的時候,既然你想通了,那就再好不過了。”俞採潔不著痕跡的回話,不再看他,神色溫柔的低頭輕撫著隆起的小腹。
陸寧佑皺眉看了她好一會,才轉身大步回房。
以為一切照常,又堵了陸思年的問話,至少會稍微的靜兩天才對,可是沒想到到了晚上,瀛海那邊就來了訊息,說是陸氏旗下好幾位經理帶了一撥人衝到陸家那邊去,說是要找檔案做批示,以這個藉口把陸方遠和陸寧佑的書房都翻了一遍,不過像是沒找到他們要的東西,後來冷勳趕過去,帶人攔著,兩邊的人差點鬧到警局去。
感覺像是還沒閤眼幾個小時,早上剛剛起來,簡單的洗漱完,吃了個荷包蛋,江東這邊的陸宅,便一大早的來了好幾撥的人,陸方舟,陸思年還有關天陽自然也在。
像是覺得在意料之中,俞採潔坦然的放下手裡剛喝了一口的豆漿,擦了擦嘴,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開口:“四叔,你們來的好早,吃過早飯了嗎?”
“侄媳婦兒,想必你也知道,我這次提前申請出獄探親卻碰上了老爺子的喪事,本來就難過,可是現在寧佑又落的生死未卜,我自然著急的食不下咽。陸氏因為接連的打擊,多少的訂單被退,股價大跌,這點,我相信你也知道。“
陸方舟站了出來,氣勢洶洶,“陸氏是老爺子的一片心血,大哥現在臥病,寧佑又找不到人,再這麼任由陸氏大跌下去,很快就要破產清盤,而且之前因為遺囑和讓渡書的真實性現在還在查,那麼所有的分配就沒改變,股權還在寧佑手上,我相信寧佑不在,最信的過的便是侄媳婦兒你了,想必檔案一定在你這裡,陸氏不能再這樣下去,這個時候必須有人站出來維持穩定,哪怕是表面上的,所以,還請侄媳婦兒叫出來。
言之鑿鑿的說那麼長的一大串,俞採潔淡淡的笑了笑,還不是想趁機奪權嗎?用得著用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要知道老爺子被氣的心臟病發,那可是大有陸方舟的功勞在,眼下還跟自己演戲假惺惺的,真是好笑。
“想必四叔也知道,我是學醫的,只是個小醫生,對商場上的事根本就一竅不通,爺爺的讓渡書要給我股權,寧佑已經覺得奇怪了,你覺得他還會把自己的機密檔案給我嗎?呵,他對我就這麼信任,真不怕我一下就把陸氏給變賣了?”
俞採潔冷笑著,饒是陸方舟再精明,也還是入獄多年的,在他心裡陸寧佑仍舊是那個精明到冷酷的商人,怎麼會如此信任一個人,更何況是他從來都不缺的女人?
這麼一說,陸方舟也擰緊了眉頭,確實,陸寧佑即使多喜歡一個人,也不會信任到這個地步才對,只是眼下除了俞採潔,他統統都排除了一遍,愣是沒發現別人,思來想去的,連老爺子都能給她留那麼一筆產業,說不定這女孩兒年紀輕輕的,拉攏人的本事還真的不小,要不是自己弄出一份遺囑給阻著,那搞不好現在陸氏就是俞採潔的了。
所以分析了一下,又覺得陸寧佑把檔案給她留著也不是不可能,所以陸方舟才孤注一擲的帶人前來,在他眼裡,俞採潔即使懷孕了也還是個女娃娃,就算有些心眼兒,那能跟自己比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