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時裝店,我幾乎是以一種跳機械舞的姿勢走出去的。大廈一樓的時裝店裡,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面,那些導購員小姐紛紛從店裡跑出來,都想看我怎麼摔死。
蘇烈走兩步回頭看我一眼,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終於忍不住爆笑:“林麒,你病得不輕。”他瞬間又恢復了一副欠扁的魔鬼面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有種你穿上試試?咒你下輩子投胎做個人妖!我憋著心裡話,咒罵他。
我以為接下來的活動是穿這身去坐過山車什麼的,沒想到蘇烈真的只是帶我去看了場電影。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蘇烈會帶我來電影院看電影,看的還是愛情片。我忘記電影講的什麼,因為那身衣服和鞋子搞得我筋疲力盡,屁股捱到電影院豪華包廂的柔軟沙發上沒兩秒鐘就睡著了,還做了個夢,還流了口水。
電影還沒看完蘇烈就叫醒我,冷冰冰地說:“時間到了,走。”好像看電影只是為了打發掉一點可憐的午餐前的時間。他鄙夷地看著我擦掉嘴邊的口水。
出了電影院,天突然就變了,有陣陣涼風,好像要下雨。看來老天爺還是聽到了我不厭其煩的祈禱。
我站在街上等蘇烈取車,因為沒睡夠,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種感覺攪得心裡很不痛快。天空陰著一張臉,好像對我的行頭皺起眉,雲朵堆出一絲一絲的紋路。路上的行人疾步行走,每個人看起來都是同一種表情。所有的一切與我預想的有悖而行,只希望在下雨之前快點結束這無聊的約會。
在校門口看到的那張面孔突然之間在腦海中閃現了一下,心莫名其妙地加速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