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呼一聲,感覺到不妙,很不妙,可是來不及逃,蘇烈已經捉住我,用力摟著我的腰,一張臉壓下來。沒錯,他要吻我,這算怎麼回事?這件事情太複雜了,我的腦袋裡全被糨糊堵塞,乾脆閉上了眼睛。
咦?為什麼停下來了?為什麼我還有時間來思考這個停下的問題?睜開眼,在蘇烈成功親吻到我之前的0。01秒,他已經被鍾斯宇揪過去,給了一拳。他手中那張紙飄落到地上,我終於看見上面的內容,人物鉛筆素描。那張灰色的鉛筆素描讓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黑白色調,畫上的人竟然是我,戴著半邊“魅影”面具的我。
蘇烈摔倒在地上的時候,我從其他三個泰國友人的眼中意識到,這場演出實在是太精彩了,此狀0!尤其是酒店小哥,臉上露出“我要改行當編劇”的震撼。
在此引用一句麥莉的名言:我可以阻止我往狗血的人生道路上發展,但阻止不了別人。
麥莉爸爸犯欠****,媽媽在家裡一哭二鬧三上吊,可她每次總是像在說著別人家的八卦一樣跟我說:“你知道嗎?每次他們把對方折磨得頭破血流、面目全非,我就像看電影的觀眾,活生生被隔開兩個世界,作為觀眾的我無法阻止他們的人生變得如此狗血,他們才是編劇才是導演,我只是個觀眾。”
蘇烈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鍾斯宇對芸珠說:“你看看,你看仔細了,我說得沒錯吧?我和你打賭,我賭他心裡還有別人,不是全心全意愛你一個,你現在相信了?”
接著他扭過頭對我說:“林麒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帶你到他們面前來了吧,你現在看到了?你懂了嗎?鍾斯宇,你就是個偽君子!”
鍾斯宇把頭扭到一邊,目光望著酒店山坡下半掩在綠色中的小鎮,什麼話也不再說。
“夠了!”芸珠喊了一聲,“蘇烈你夠了,你總是這樣自私,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從來不為別人考慮。你太自私了。”我的印象中總是溫柔恬靜的芸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變成了另一個人。
蘇烈憤憤地駕車而去,留下芸珠悲傷的美麗小臉、鍾斯宇憂愁的面容。我很想自嘲一句:你不過只是個觀眾。發生什麼,你只能看什麼’你連想要一個皆大歡喜的爛俗結局的要求都不被允許。
我突然想起蘇烈在清邁酒店套房裡對我說的話:“等我們去到呵叻,就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找你一起來,我們根本不用特地做什麼。我說了,這是一場考驗之旅,好像賽馬一樣,我們手裡都握著一個號碼,不知道中的是哪個,也許是我輸了,誰知道。”
事實上,所有人都輸了。這注定是一場糟糕的旅程。
我要同鍾斯宇和芸珠一起回國,我有選擇嗎?沒有。我們第二天從呵叻地區乘車到曼谷,乘坐當天的飛機回國。在機場,鍾斯宇和芸珠拿著我的護照去辦理離境手續。
登機大廳裡,我和嚮導姑娘告別,幾天相處下來我很捨不得她,她抱了抱我,用英文說,下次我來泰國,她免費給我當嚮導帶我玩遍泰國最好玩的地方。多好的姑娘啊。
司機大哥我也很捨不得,我把蘇烈的行李物品交託到司機大哥手中,包括蘇烈的護照及錢物。我對和善的司機大哥說:“一路上感謝你的照顧,蘇烈開走你的車,他一定會聯絡你。另外,請你代我把這個還給他。”我把那顆畫著鬼臉姑娘的石頭彩繪,交到他手中。
我和蘇烈不需要在對方那裡留下任何紀念物品。
司機大哥送我一個他在南隆用稻草編的蝴蝶,說我給他帶來了很多快樂,我講的笑話他都記著會講給他的家人朋友聽,他說我是他遇到的最有趣的女孩,並告訴我要永遠保持快樂。
我一邊感嘆多好的人啊,一邊在心裡想:他覺得我“有趣”是因為看了我不少笑話的原因吧。這一路上我出的醜給祖國丟臉了。
旅行的意義不一定是風景帶來的,也許是不經意遇到的人,你從他們那裡收穫比景色更美好的溫暖心靈的情誼。
嚮導姑娘走了又返回來,說要跟我說幾件小事,她想了一路還是決定說出來。我在這裡用中文翻譯過來,她說:“你知道嗎?蘇先生其實很關心你,去呵叻之前,他找到我,拜託我無論如何要找一個會說中文的司機,說他的朋友英文水平很不好。他知道你不能吃土豆,吃飯時間他都會提前去問廚房,特別囑咐你的食物裡不能有任何土豆,土豆粉也不可以。還有,在呵叻酒店,你在水池裡游泳,他吩咐服務生給你拿浴巾。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我感覺得到,他很關心你。”
我沒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