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最好的審計,所以警察局才會讓我幫助他們查你們公司的賬本。”
“原來是這樣,我們公司這些年行得端做得正,不怕人查。”陳翼屏女士好像鬆了一口氣,立刻給財務部的打了一個電話,“把賬本取出來,拿到我的辦公室。”
蘭昕一臉挑釁地看著我,我不像我媽那樣樂觀,隱隱覺得不安。
我覺得這件事真的不簡單。
果然不出我所料,賬本拿來之後,蘭昕整整看了三十分鐘,終於找到了紕漏之處。
她將賬本放到陳翼屏女士的面前,輕蔑地笑了笑:“就這一本賬本,陳總就露了二十幾萬的稅,這裡還有十幾本沒查呀。”
陳翼屏女士趕緊將賬本拿起來翻了翻,臉上神情嚴肅:“怎麼可能,我們公司每年都是按時繳納稅收的,還有單據在。”
“如果有單據的話,那我就要跟您道歉。為了證明您自己的清白,您還是把單據拿出來吧。”蘭昕的氣場很足,但是臉上的表情仍舊是有恃無恐。
我媽又準備打電話給財務部,我阻止了:“媽,別忙活了,既然是我們公司財務部的人舉報的,那些單據本身就是財務部管理的,現在應該被銷燬了才是。”
蘭昕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愕。
“陳女士,我想你必須要跟我們走一趟了。”一個警察亮出手銬。
我攔住了他們,笑說:“警察先生,我媽她不過是柔弱的女子。況且她是董事長,給她留一點面子,不要用這個,我跟你們保證她不會有任何過激的反抗行為。”
陳翼屏女士的臉上始終帶著溫婉的笑意,她很認真地問道:“沐沐,你相信媽媽嗎?”
“當然。”我點了點頭,“媽,你相信我嗎?”
陳翼屏女士笑著點了點頭。
我控制著自己瀕臨坍塌的情緒,摸了摸陳翼屏女士的臉,說:“你先跟著他們走,我會還你和老涼清白的。”
陳翼屏女士被兩個警察夾在中間,瘦瘦小小的一個人,看上去格外的伶仃孤單。
她走出兩步突然轉過身,又叮囑我:“沐沐,好好照顧自己,要按時吃飯,你不能捱餓。”
我點了點頭,沒有親自送陳翼屏女士離開。
當房間裡空無一人之後,我全身脫力地躺在沙發上,這些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安念就來了。
安念急切地問道:“涼沐,究竟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涼媽媽也被抓了?”
我將一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她聽:“蘭昕帶的警察來,說我們公司涉嫌偷稅漏稅,款項巨大,要帶我媽回警察局接受進一步調查。”
“結果呢?”
我已經慢慢有些平靜了:“我媽讓他們查賬,結果還真的查到了巨大額度的偷稅漏稅。”
“蘭昕,是陸向遠的助理蘭昕嗎?”安念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我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安念臉上的焦慮頓時變成了怒氣:“她一個小小的助理……”
我打斷安唸的話:“她也是受警察所託,你不用那麼生氣。”
安念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沉重地問道:“涼沐,如果我做錯了一件事,你會不會原諒我?”
我不知道安念為什麼會這樣問,本能地問道:“會傷害到我嗎?”
安念毫不猶豫地點頭。
我思考了一下,點頭:“會原諒。”
我知道安念是不會傷害我的,就算傷害到我那一定不是她最初的本意。
我感覺安念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能問是什麼事嗎?”
安念謹慎地拒絕了我:“我得先弄清楚了再說,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我幾乎試探著:“你傷害了我,我都已經原諒你了,你還不說?”
安念仍舊沉默。
“和陸向遠有關。”我其實一點也不想做這個猜想,但是蘭昕的出現讓我不得不做這個猜想。
安念眼神中的震驚雖然只出現了一會兒,但是我知道我自己猜對了,這件事的確跟陸向遠有關。
“念念,你最不會撒謊了,所以不要試圖在我的面前說謊。有什麼事情就說罷,反正我現在已經這樣了,也不差另外一件打擊我的事情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此刻我的內心翻湧起多麼劇烈的驚濤駭浪。
我害怕心裡那艘固執的小船被風浪無情的打翻。
安念抿著唇看著我,我不閃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