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完這些話,感覺我和陸向遠的關係又親近一些了,雖然是自我感覺的。
但是就為了這自我感覺,我也要賞自己一杯。
於是,我又默默地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我酒杯剛抬起一些,就被陸向遠搶了過去,他挑眉說:“喝醉了是想借故留在這裡?”
“陸先生,你別把事情想這麼複雜。”
我只是單純地覺得這酒好喝。
我一邊笑著說,一邊伸出手去搶回自己的杯子:“不過經你提醒,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而且很不錯。”
陸向遠握著我的杯子,跟我伸過來的手打著太極,說:“明天我們去美國接我爸,然後我們就去M市,你要回去收拾行李,順便跟你爸媽做一下交代。”
我正準備去搶酒的手自覺地伸了回來,喝酒是小,別誤事才是大。
我開始認認真真,踏踏實實地享用陸向遠給我做的愛心牛排,再沒有出什麼么蛾子。
吃飽喝足之後,陸向遠就將我送回了家。
我剛下車,他沒有半句叮囑便開車離去,沒有一絲一毫地留戀。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晚風裡清醒了一些。
陸向遠並沒有什麼錯,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說過不喜歡我。如果他對一個不喜歡的人都能夠表現出留念,這樣的男人,我涼沐潯也不稀罕。
我就稀罕陸向遠這種,現在不喜歡我那是因為他有原則,以後要是喜歡上我了那是他有眼光。
一番心理建設之後,我就帶著已婚女人的飽滿幸福感,開開心心地回家了。
估計是幸福的光環繞著我,一進門就亮瞎了陳翼屏女士那已經有些上眼瞼鬆弛的眼睛。
陳翼屏女士的臉上閃爍著不懷好意的笑:“小魔女,今天怎麼這麼開心?跟媽說說是不是遇上好看的男生了,要不要請回家吃個飯,我把你爸從警察局叫回來,我下廚做滿漢全席。”
自從我步入二十歲之後,這就是我媽對我身邊出現的疑似男朋友的男人採取的招數,好像只要吃過一次她做的飯,就會死心塌地地做她的女婿一樣。
事實上,她做的菜已經連我這個女兒都快要收買不了了,更何況是收買女婿。
我勾搭著她的肩膀,湊到她耳邊問:“老媽,你是不是覺得我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陳翼屏流露出文人的傷感情緒:“你怎麼能夠這麼說呢,你把我想得太膚淺了,我不開心。”
陳翼屏女士諄諄教導過我,要想讀懂一個女人得看她清明的眼睛,可是她沒有教我如何讀懂一個少女心女文人,所以我在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兩分鐘之後仍舊不知道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大概是見我沒救了,戳了戳我的腦門,語氣惡劣:“我覺得你不只這輩子嫁不出去,估計下輩子也嫁不出去了。”
我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個意思,還以為會有什麼高深的含義。
我這哪裡是把她想得膚淺了,明明是把她想得高深了,她本身就很膚淺。
Low爆了。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從明天開始我將會和一個各方面讓你稱奇的男人前往M市,共度接下來的一年時光。”我不過是想試探試探她的反應。
陳翼屏女士一巴掌拍在我的後腦勺:“我給你說,涼沐潯,你別給我亂搞瞎搞的。”
我揉著腦袋,委屈道:“媽,我認真的。”
我真不知道這個以前看起來挺溫柔一女人,現在怎麼凡事都是動手動腳的,而且手腳的力道都還挺大。
陳翼屏女士的情緒很久都沒有這麼激動過了:“認真?我看你是頭昏。我和你爸連那個男人的面都沒有見過,你還要共度,共度就不說了,還要共度一年。”
我看她鼻孔微張,額頭冒汗,可擔心她就這麼在我面前給激動得暈過去,我趕緊改口:“我也就是開個玩笑,我們的旅行社總部在M市,我們大老闆見我表現優異,讓我調任去總部,簡單的來說也就是你女兒我升官了。”
說完,一股傷感的情緒就正襲我的心頭。
這真是我在陳翼屏女士面前編造的最粗糙濫制的一個謊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第十二章 與爾攜手(6)
我已經在懊惱中想好了怎麼反駁陳翼屏女士的拆臺。
“你一個月上班的時間加起來十天都沒有,就這樣的水平還能升官?”
陳翼屏女士聰明起來才讓我覺得這果真是做董事長的料,她要是能用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