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普通人修煉至一定境界便再也無法提升，淪為魔界殺人工具，但它最原始的來源，則是神魔自創的修煉功法，有一種人可以無限修煉，超越仙人，直指神級。”

有的人窮盡一生都在為了得證大道追求不止，昇仙就算是在人人修煉的滄麓界，也是飄渺艱難的事情，昇仙之人便可得到永生長壽，但是在仙界之上，還有神道。

神，才是真正制定天道規則之人。

天道則由仙人維護，莫小浮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天道為何如此不公，但她相信這絕非一個上神會有的所作所為。

仙人在他們的心目中，尚且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更何況是神。

從小被灌輸的修真思想，使莫小浮完全沒有想過，成神會是什麼樣的，而神，又待如何。

她更沒有想到，魔界還有功法，能夠修煉至神級的存在，如果真的如此，天道豈不早就被魔界崩壞？而魔界、妖界之人豈不早就開始四處入侵？

這——

怎麼可能發生？！

“你怎麼會知道？”其實她下意識就覺得這根本不可能。

恆硯皺了皺眉，他需要搜尋一下，這段記憶又是從何而來。

“星辰一直在尋找天魔巫法的來歷，但是這段歷史，並非來自星辰，而是魔界之人。”

這是什麼意思？！

莫小浮猛地將恆硯往外一推，像看著怪物似的看著他：“你還有……魔界之人的記憶。”

恆硯搖搖頭：“準確地來說，不是魔界之人，而是天生魔族。”

莫小浮驚得捂住了嘴，大師兄的記憶，居然和一個魔族的記憶，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體內。

而這個人還是——

這個世界還要怎樣挑戰她的意識！

離開了莫小浮的溫度讓恆硯產生一陣空落的感覺，他不死心地朝前走去，以修為上面的優勢在莫小浮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又一次蠻橫地將她摁到了自己的懷裡。

“我是個正常的人好麼。”

如果不是遲鈍的莫小浮，而是其他人在場的話，也許會從恆硯這句話裡面，聽出一點兒無奈和莫名熟悉的親暱意味。

你根本不是正常人……

不解風情的某人在心中腹誹。

恆硯所說的事情，倒是讓莫小浮想到了一個重要的點，當時恆硯身中暗系靈氣之後，雜毛曾經說過，她的師尊將一個神秘人帶到了馭獸宗尋找守護聖獸的幫助，而那個人跟恆硯出現的症狀一樣，他們說，那是天生邪體……

這件事在她心裡，自動跟星辰對她隱瞞的天魔巫法聯絡在了一起，莫小浮蹙眉問道：“你還記得清自己當時神魂中出現兩種意識的情況嗎？為什麼最後會產生了好幾個人的記憶？是……幾個人？”

與其一直告訴自己恆硯是令星辰徹底消失的兇手，不如相信對方的言辭，至少在潛意識中，莫小浮其實也不希望對方是自己的仇人，一個她不想報仇、不能報仇、報不了仇的人。

所以至少先讓她明白這中間到底出現的事情，如果恆硯所說的，都是真實的話。

莫小浮覺得現在的自己格外平靜，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還有機會這樣平靜地面對恆硯，而這一切，似乎是從……

呃，

好吧，似乎是從……

她覺得應該聽對方解釋開始的。

恩……

莫小浮抿了抿唇，清心咒又在體內被執行了起來，因為唇角的溫度，似乎蔓延到了臉頰，而被圈在他的懷抱裡面，還有一種異常安心的感覺。

如果不是因為他多出的那麼多記憶，她很想，一直這樣下去。

聽到莫小浮的問題，恆硯心中一喜，這已經是突破性的進展了，現在對方還願意和他一起找到這個謎團的真相。

沒有什麼比這更加令他激動幸福的了。

恆硯緊了緊自己的雙臂，滿懷清冷的芬芳是世間最甜蜜的味道。

“當時意識裡面只有兩個人的對話，但是最後似乎得到了所有的記憶，不僅兩個……”恆硯突然頓了頓，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就已經脫口而出：“四十九世。”

他沒有說是四十九個人，而是四十九世，四十九世的意思……

所有的記憶，不是分離的個人體，而是一直都是同一個人。

但是莫小浮還沒有完全察覺出這個重要的點，恆硯已經繼續說道：“當時在我神識海中，曾經出現過一道亮光，而這道亮光喚醒了星辰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