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我們浮兒不適合唱這種感傷的曲子,因為並不符合。”恆硯笑道,“其實還有一種簡單的方式——音功。”
莫小浮雙眸微閃,恆硯說的是……
“原來恆少也知道這類功法?”
“你不用試探我,我確實有所瞭解,不過浮兒不也知道麼。”
莫小浮冷哼一聲,算是預設。
“聲音中注入靈力而能影響他人情緒,你需要的歌曲,是能夠感染他人,所以在唱的時候,稍加運用,其實這首曲子對你來說手到擒來。”
恆硯並不是誇張說法,音功的厲害之處就是在滄麓界都極為有名,但是因為樂音門是一個小型門派,作風神秘也從不出頭,所以即使功法強悍,也並不是個大門派忌憚的物件。
莫小浮也是有幸結交了以為樂音門的好友,才對音功略知皮毛。
“謝謝你的提醒。”就事論事,恆硯的主意絕對不賴。
恆硯勾唇輕笑,繼續喝了口水,莫小浮裝作沒有看見似得轉過頭去,然而耳朵卻出現了可疑的紅暈,連帶著上面的小絨毛都在顫顫巍巍地抖動著。
一記清心訣迅速運轉,這種尷尬才被壓了下去。
恆硯裝作沒有看見似的,隱在水杯後面的雙唇,卻翹得更高了。
因為恆硯的提醒,莫小浮決定試一試音功,這一次曹逸閒唱的格外投入,狀態極好,而小凱也滿臉興奮。
很快就接到了莫笑的部分,她迅速收斂心神,音功的初級法決應運而出,即使自身的情感略有不足,但是悲傷的曲調瞬間席捲整個錄音棚,小凱和ella在監控室裡面聽得雙手微顫。
這樣的曲子……
這樣的曲子……
曹逸閒緩緩閉上了雙眼。
很多歌手都喜歡在錄音的時候閉眼,因為這樣可以徹底摒除外界的干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能更好地投入感情。
但是曹逸閒通常以來的習慣,是睜著眼睛唱歌的。
有時候製作人都會覺得有點兒尷尬,因為他們幾乎就是在和曹逸閒的對視中完成錄製的,比如對方唱著極度深情的歌曲,然後卻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種感覺絕對讓人發毛。
偏偏這位小天王到了舞臺上的時候,對著歌迷唱歌又會變成情深似海的樣子,投入地要命,所以誰也無法想象,其實他在錄歌的時候,是那副毛骨悚然的模樣。
ella反正已經習慣了曹逸閒自己的習慣,倒也沒覺得什麼,這會兒見他難得閉上了雙眼,心中是有些驚訝的。
音功的效果令所有接收到莫小浮訊號的人,都沉浸在了非同一般的氣氛中,即使是唱過無數歌曲的曹逸閒也是一樣的反應。
更何況這一次,他覺得自己唱出來的聲音格外有共鳴,所以幾乎想都沒想,他閉上了雙眼。
兩個人的情感變化和節奏音調瞬間進入了完美的融合狀態,不論是不是合唱部分,銜接度都幾乎達到零瑕疵,而且雙方的聲音都屬於非常養耳朵的那種,在悲傷的曲調中,完美演繹了催淚情緒。
ella和小凱的眼圈都紅了紅。
好像真的看到了兩個憂傷的戀人,在一種矛盾複雜的情感中,互相沉默地折磨和等待,最後形同陌路。
“怎麼會這樣,突然之間,就好難過……”ella喃喃自語。
明明跟她自己的情感經歷沒有絲毫關係,但是這種悲傷根本就像決堤的水一樣,怎麼也無法剋制住。
小凱用手擦了擦眼角,也有些恍惚:“我想到了我的初戀,我們就是在互相的沉默中最終失去了交集。”
雜毛呆傻呆傻地看著那兩人,老陳地搖了搖頭。
“愚蠢的人類啊,還好我沒有受到這變態音功的影響。”
一曲終了,曹逸閒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而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莫小浮,同樣也睜開了雙眼。
兩人相視一笑,這一次都充滿了真心。
就算只是一場排練,但曹逸閒感覺到,這是他迄今為止,在這首歌上面,發揮地最好的一次狀態,當然,莫小浮也有一樣的感覺。
起初還是音功的效果,但是因為監聽耳機返回了她自己原本的聲音,可以說她是被自己的音功催眠了,然後逐漸融入了這種氛圍中。
等到她朝著玻璃看過去,形色各異的幾人,第一眼,便是那個依然懶懶地坐在那裡的恆硯。
對方依然是喜怒莫辨的笑容,原以為要接受莫小浮的白眼,事實上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