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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外這條資訊不能讓小蝶看到,以免她擔心受怕。可手機上了鎖,我又不知道密碼。“會是她生日嗎?”我試了試,不行。心裡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告訴我,“要不用你的生日試試。”我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吧。鎖竟然開了,我想哭。我把馬二蟲子的簡訊徹底刪除。來到樓下,小蝶揹著雙手,欣賞路邊還沒綻開的野菊花。我來到她身邊,觸控她的髮絲,吻著她。

現在的人已經不喜歡當人了,喜歡當狗。當我和小蝶來到公司,我組下的員工就紛紛說:“組長,你們又虐狗了。”要不然他們就說,“啊,組長,你們恩愛的樣子真是亮瞎了我鈦合金的狗眼。”我養過一隻泰迪,如果它知道有那麼多人喜歡跟它做同類,應該會比較開心吧。只是不知道當人變成了狗,會不會像狗一樣單純忠誠不欺騙,如果做不到,那狗的整體質量就會被大量湧入的新成員拉低不知道多少個檔次,我為狗的血脈感到擔憂,害怕不久的將來,狗的社會也一樣的烏煙瘴氣。

快要放中秋節了,員工們的情緒比較高漲,做起事來卻更加草率。這個公司有些讓我失望,管理體系混亂,每個專案都做得千篇一律沒有創意,等我把王某人的錢還了,我就打算辭職走人了。

“累了吧。”小蝶給我遞過來一杯咖啡。

“不累,還可以做很多有意義的事。”我拉起小蝶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身邊,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線。

小蝶懂我言外之意,雖然很難察覺,但還是發現小蝶的臉色沉了下去,眉毛微微皺起。

“比如說,快下班了,我們去吃午飯吧。”我趕緊補充。經過很長時間的調整,小蝶已經改掉從前吃飯不定點、睡覺時間完全顛倒的壞習慣,這對她身體的康復無疑是最大的助力。

穿過車流,來到公司對面的一家快餐店門前,一個拿著相機的黃毛小子跌跌撞撞跑過來。

“兩位,兩位,等一下。”黃毛的氣還沒喘勻,“我是一名自由攝影愛好者,兩位郎才女貌,深深吸引了我,就讓我把兩位拍進我的相機,讓我的藝術因為你們更上層樓。啊,藝術,就是攝影!”

我感到黃毛有些神神叨叨的,從前有人對我說,搞行為藝術的人你惹不起,不過黃毛應該算不上是搞行為藝術的,所以不擔心他會把衣服突然脫得精光,一身黑毛的身體,看了我幾天就吃不下飯了,更何況有位自稱是攝影家的人幫我和小蝶拍照留念,我覺得還是可以接受的。

“不,我不想拍。”小蝶把臉別過去。

小蝶不同意,就是我不同意。我和小蝶打算進快餐店了。黃毛窮追不捨,擋住去路,“別啊,就拍幾張,一張也行,行行好。”怎麼聽起來黃毛都快哭了。

“都說了,不拍。”我雖然不反感在我說了不買之後還賴著不走的推銷員,大家都是小職員,能理解彼此的難處,但你死皮賴臉到一定程度,我就不能接受了。

黃毛乾脆張開雙手擋路了,像只伸長鉗子的大螳螂,他把快餐店的大門擋得這麼嚴實,快餐店的老闆怎麼就不出來干預?

我真的有些生氣了,“我再說一次,不拍!我告訴你,我的藝術是爆炸,你再不走,讓你成為dead man。”

黃毛突然退後,拿起相機,抓拍數張,我上前就去奪相機,黃毛滑得像條魚,跑得還特快,一邊跑一邊罵,“姦夫吟婦,能讓小爺拍幾張照片是你們這對狗男女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小蝶脾氣平時很好,該暴躁的時候卻一點不含糊,我剛想罵過去回嗆,小蝶卻拿起地上碎石塊,精準扔出,哦耶,全壘打!

“能動手的時候不要動嘴。”小蝶把頭髮挽到耳後,走進快餐店,很瀟灑。

我站在原地,呆呆的,“受教了。”

這家快餐店比一般的要雅緻,佈局簡約大氣,吊燈很多,樣式絢麗,餐廳中央是個小型噴泉,在屋子一角,有架白色鋼琴,可以任顧客彈奏。

飯吃到一半,小蝶坐在鋼琴邊,先隨意彈幾個音符,接著,天空之城的旋律慢慢升起,舒緩的音樂夾雜淡淡的憂傷瀰漫滿屋,像溪水緩緩長流,空氣裡彷彿多了淺淺的玫瑰香氣,客人輕輕嗅著音樂的味道,女孩們不再吃男朋友伸遞來的飯菜,孩子沒有亂跑,跟著節拍搖著頭,噴泉放慢了速度,花卉不再是綠肥紅瘦。

我走過許多地方的路,看過很多的風景,也曾經愛過幾個明媚婉約的女子,只有小蝶,讓我心甘情願把自己全部交出去沒有任何保留;只有這一次,我知道我在愛情裡不會受到傷害;我相信,小蝶就是我最後要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