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邊進了屋子,安忠濤坐在長案後面,沈碧雲事實上很不想離他這麼遠,可是她現在覺得能進來已是好事一件了,於是她就坐在椅子上,臉上掛著笑意:“表哥,快近年了,我想起以前我們年底下,不是做很多粘的東西凍起來嗎?不知道將軍府還有這樣的習俗沒有?”
一提起這茬,安忠濤的眼底現了感慨,沈碧雲知道自己說對了,她發現一提起往事,表哥最感慨,也是他最心軟的時候。
果然安忠濤嘆了口氣:“京裡的風俗與鄉下的自然不同,所以,還真沒有那些。”
“那我明天親手做些粘糕點,桂花的荷葉的還有豆沙的,表哥喜歡吃哪種?”
“這個……勞累你不好吧,不過是些吃食,吃不吃的不在那一口。”安忠濤客氣地道。
“那哪是一口的事情,表哥,那是回憶,那年的風俗都是一種回憶,一種親人在一起的懷念,沒準吃一口,就會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再說,我整天也是差奴使婢的,閒著也是閒著,能做些事情,心裡覺得痛快。”
安忠濤聞言微微地點了點頭,也算是同意了。
所以,連瑾蓉在嵐曉閣聽到了這件事情之後,各種咬牙切齒,這個女人還真是會耍心思,她就憑著她和將軍的那點回憶來生事,不過,也算她聰明,竟然懂得抓住將軍的心理,讓她不得不佩服。
連瑾蓉也知道該抓住安忠濤什麼樣的心理,他已經一個月沒有去各妾室的房裡了,他的身體一定很飢渴,而這個院子裡,最會解渴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既然她被解禁了,只要不做什麼過格的事情就沒事,一個女人要服侍自己的男人,肯定不是過格的事情。
連瑾蓉知道安忠濤念舊,於是她打扮得像他們初相見的時候,看起來倒是年輕了幾歲,不過有點不倫不類,她的一切行為傳到安傾然的耳朵裡,安傾然笑了:“很好,忍冬,我讓你辦的另一件事情你辦得怎麼樣了?”
“小姐,辦妥了,您就等著瞧好戲吧。”
忍冬非常佩服自己的小姐,越來越佩服。
安傾然聽到忍冬的回答,她倒是真的放下心來,這個沈碧雲自己對她提醒過,她還跟自己裝糊塗,最近聽說,她主動去找父親,還送了不少東西,她得趁奶奶下定決心之前,得將她的念頭打消了。
其實有時候安傾然覺得自己可能是操心過了頭,這本來是父母的事情,如果父親有意,而母親不反對,自己做為他們的女兒,怕是不該插手這些事情的。
可是前一世的陰影太大了,她不能冒險失去孃親,這些女人一個個的虎狼一樣,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