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還查到了他們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你完全可以跟我說,難道我不會管你?這麼多年,哪樣我沒有管你?”
“老奴就是覺得做個證對太后也沒有什麼損失。”
“你知道什麼!”太后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這個……”
她想了想,沒有罵出來,好像更不知道罵什麼好,只是揮了揮手:“不要在我眼前出現,你出去跪著。”
榮嬤嬤見她終於肯跟自己說話,出去就出去吧。
她以為自己跪上個巴時辰,太后就會消氣。
沒有想到,這一跪就是一天一夜。
榮嬤嬤期間昏過去了幾次,就伏在院子裡,本來年老體弱,再常年不鍛鍊身體,這一跪,要了她的老命了,最後直接昏倒在了院子裡,直抽搐,宮女嚇得跑了進來,戰戰兢兢地稟告,太后思慮半晌,終於恨恨地道:“去找太醫吧,給她瞧瞧。”
這一瞧,倒也算是原諒了。
榮嬤嬤醒來的時候,看見太后坐在不遠處,臉雖然陰著,但至少沒有咬牙切齒,她忙著爬起來,差點又栽到地上,只在床上跪著:“太后,老奴不敢求太后原諒,只求太后好生保護鳳體,別被老奴給氣到,老奴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太后仍舊沒有出聲。
“都是老奴該死,自作主張,老奴無顏見太后了……”榮嬤嬤眼淚唏裡嘩啦地往下掉,哭得幾乎又要背過氣去。
“好啦好啦,你安生養病吧,你這樣病著,難不成要我來服侍你?”說完,太后一甩袖子起身離開了。
榮嬤嬤愣了一下,抹了抹眼睛,眼底現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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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
雲啟帝坐在旁邊喝下了一碗濃黑的藥汁,皺著眉頭:“這藥,喝與不喝沒有什麼不同,看起來也沒有用。”
他嘆了口氣。
東方錦放下了手裡的硃筆,很誠懇:“父皇,您只須放寬心些,什麼藥都不用喝。”
“放寬心?”雲啟帝重複了一遍,嘴角是苦笑,“若能寬心,何至於此,朕老了……”
聽到他這樣說,東方錦心裡悱然,父皇的年紀不老,只是他的目光為何如此蒼寂?彷彿無所欲的僧人,但少了僧人的平和與曠達。
父皇是心裡老了。
“關於皇祖母的事情,父皇也無須多想,老人家糊塗了也是有的,況且傾然並未在意,誤會解除便好了。”東方錦現在倒希望幕後那一切,不是太后做的,太后仍舊是他的皇祖母,是父皇的孃親,就算是一個脾氣古怪的老婦人也沒有關係。
雲啟帝聽他這樣一說,微微點了點頭:“你和傾然,是我最放心的,而其它的人哪……讓朕怎麼說呢,希望你的身體可以承受,好好的,朕也放心。”
“父皇……”東方錦看著雲啟帝,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陣的發慌,他竟然有些害怕,他為什麼這樣說,語意如此薄涼,彷彿在交待後事一樣。
雲啟帝見他這樣,擺了擺手:“沒事,突然感慨而已,對了,那摺子儘快批出來,明日早朝,朕還要用呢,對了, 明天早朝,你也參加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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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安傾然笑得很是燦爛,那笑聲遠遠地就能聽見。
東方若雪也是笑了:“就知道你才不會這樣做呢。我和嫂子可擔心你了。”
“是呀,我知道你們幫我找的太子,要不然,我怕是會受刑了。”
樓挽月一直有話要說,聽她這樣說,眉頭輕蹙:“嫣然,太后怎麼會不問青紅就用刑,而且你可是太子妃呀,未來的皇后。”
安傾然只是淡然一笑:“許是太后一向如此,為人嚴厲,卻也不好說什麼。”
東方若雪哎了一聲:“這次太子妃逃了大難,我們該慶祝一下,等哪天,我們約了,再一起來叨擾你。”
東方若雪笑顏如花,安傾然看見她笑得如此開心,又想想自己那個吊兒啷噹的表情,兩個人若是站到一處,那情景也是很養眼的。
三個人有說有笑,用了膳,姑嫂兩個要告辭。
安傾然叫住了她們:“你們難得進宮一趟,我有好東西要給你們。”
說著轉身,從首飾盒子裡拿出兩盒鏤空銀飾盒,裡面還有一層桃木,很是精緻。
她將兩盒分別交到兩個人的手上:“你們不可用亂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樓挽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