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身旁坐下來,笑嘻嘻地說:“那也要看物件,不漂亮的我不撩。”
我沒心情與詹佑成繼續開玩笑,直接問道:“程思雅後天就要走,對吧?”
“嗯。”詹佑成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緊緊握住手中的毛巾說:“今天她將會在市區舉辦一場個人畫展,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程洛川和程家俊也會到場。”
“我們要過去嗎?”早上醒來以後,我的心情就變得忐忑不安起來。不知為何,明明期待已久,可是越是接近目的,我的心就會越亂。
詹佑成冷笑了幾聲,語氣肯定地說:“去,怎麼不去呢。你還得盛裝出席,好讓叔伯兄弟們一睹你的風采。”
我總覺得詹佑成今天說話怪怪的,隨口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沒有,只是覺得你的委屈應該到頭了。接下來,得換種方式和身份生活。”詹佑成扔掉手中的毛巾,勾住我的肩膀說:“對了,還記得童曉嗎?”
“嗯,記得,就是那個設計珠寶的辣妹。”我如實回答。
詹佑成突然勾唇一笑說:“雖然她的性格很討厭,可是在設計珠寶這方面還是挺有天分的。事成以後,我們一起過去看看,挑你喜歡的首飾,預定在海港城正式開幕的時候戴。我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我的女人漂亮又能幹。”
他特意把“幹”字咬重口音,聽得我臉紅耳赤。“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醫生說……”
“醫生說三個月後才能過姓生活,我又不是精蟲上腦的男人,你擔心些什麼?再說了,即使你願意我也不幹,再存兩個月乾糧然後一次性給你補償。”詹佑成痞子似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他在刻意緩解我心裡的緊張。
“好,我現在就去吃早餐,然後換衣服陪你一起出門看畫展。”我推了推詹佑成的胳膊,嫌棄地說:“不過吃早餐前,你先去洗個澡,身上的汗味很臭。”
詹佑成笑得一臉燦爛,故意往我的身上撐:“這是男人味……你聞聞,是不是很有味道?”
“討厭!”
***
趕到展廳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壓抑得讓人感到難受。
程思雅的個人畫展在市區最繁華的君悅酒店宴會廳舉辦,聽說是慈善展示,賓客拍賣所得的費用,會全數捐給當地的自閉症兒童。
詹佑成說,這場個人畫展策劃已久,程思雅為了籌備已經好些日子沒睡好了。原本只計劃作品的展示,她並不會到場。
可是後來因為簽證的問題走不了,迫於主辦方壓力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出席這場畫展。
不過很可惜,這次就連詹佑成都沒有收到畫展的邀請函。其實程思雅的防備心很重,聽說沒有收到邀請函的人,是不允許入內的。而且這次畫展並沒有做太多的宣傳,低調的作風比任何時候都要小心謹慎。
如果拋開程思雅的惡行不計,她確實是一個讓人憐愛的小姑娘。長得可愛,善良又聰慧。很可惜,外人看到的只是她的偽裝。
“沒有邀請函,你說保安會讓我們進去嗎?”站在宴會廳的門外,我扯了扯詹佑成的衣角小聲問道:“等會兒被趕出來了,豈不是讓程思雅知道我們來了?”
詹佑成朝我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誰說一定要有邀請函才能進去的?”
“門口的通知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剛才我看到有人企圖渾水摸魚進去,都被保安攔住了。”我安靜地看著門口處來往的人群,突然看到程洛川的身影。
跟在他身後的是穿著銀灰色西裝的男人,身材高大,臉色清冷。他回頭與身後的人說話時,我才看清楚他的模樣。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以前曾在什麼地方見過……在海港城開幕式的時候?還是在……對,就是那次我約程洛川在茶室見面,離開的時候差點撞上了這個男人。
我再次拉了拉詹佑成的衣角,壓低聲音問道:“跟在程洛川身後的男人是誰?我之前見過他。”
“他就是程家俊。”詹佑成特意把我往角落裡拉了拉,避開了程家俊的視線。“算了,我也不跟你賣關子,跟我過來。”
說罷,詹佑成牽著我的手往長廊的盡頭走去。我們結伴來到一間休息室門前,他敲了敲門,裡面很快傳來了低沉的男聲。
“請進。”
詹佑成緊緊握住我的手,神色凝重地推門而進。偌大的房間裡,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手中的檔案發呆。
“朗哥。”詹佑成畢恭畢敬地喊了一句,然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