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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新的家庭,重心慢慢就不在我的身上。現在她和繼父在華盛頓定居,日子倒也過得很好,無需我操心。”梁浩然的笑意愈發苦澀,看得出來這些年過得也不容易。

“你在海市找到工作了嗎?”我隨口問道,像梁浩然這麼優秀的男人,一定會前途順利。

梁浩然盯著不遠處的荷花池,輕聲解析說:“回國後進了萬利集團工作,現在是專案經理。”

怪不得梁浩然會出現在老秦的壽宴上,原來他回國後就職與萬利集團。這麼多年過去了,看到他現在過得好,我也安心了。

“那挺好的,聽說萬利集團最近的發展勢頭很好,秦總是個不錯的人。”我彎身拾起地上的鵝卵石玩弄在掌心,心不在焉地說。

夏日的微風輕輕吹起,看著不遠處的荷花池,我的心情突然間變得很平靜。很感激梁浩然心照不宣沒有提及當年入獄的事情,免得我尷尬。

“你呢?找到工作了嗎?如果有幫得上忙的事情,儘管告訴我。”梁浩然冷不防問了一句。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沉思片刻淡淡地回應說:“工作找到了,在一家投資工資當助理投資顧問。”

第二卷 曲折 056。昔日情懷

別人常說,一個謊言,往往需要千百個謊言去圓第一個。

我傻傻地笑了起來,解析說:“投資公司的老總很好,不在乎員工的資歷和學歷,同意讓我從低做起。”

“這就好。”梁浩然安靜地看著我,忽然伸手往我的臉上伸過來。

我非條件反射扭過頭,避開了他的觸碰。梁浩然有些尷尬地輕咳了幾聲,故意轉開話題說:“對了,你電話號碼是多少?前幾天遇到小雪,她下週就要結婚了,我們一起去吧。”

鄧雪怡是我們班的班長,也是我高中最要好的同學。曾經我們好得無話不說,可是當我被判入獄後,她卻一次也沒有前來探望我。

曾經,我恨這個世界的冷酷無情。可是歲月逝去,我才明白人情冷暖也不過是最現實的無奈。

“我不去了。”我悻悻然地說,這些年一直深居簡出,與從前的同學斷了聯絡,就是不願意再次去面對昔日同窗的目光。

梁浩然大概意識到自己說出話了,連忙轉移話題說:“你還沒告訴我電話號碼,忙完這些日子我們一起吃頓飯吧。”

猶豫片刻,我才把手機號碼報了一遍。梁浩然的記性還是那麼好,僅唸了一遍的數字已經記住了。

“我先回去了。”梁浩然鬆了鬆脖子間的領帶,慢悠悠地從石凳上站起來。

“去吧,我再坐一會兒。”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前方的燈光,有那麼一瞬間我看得失了神。

梁浩然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回過頭看著我,許久才鼓足勇氣問道:“當年媽媽交給我的信,真的出於你的本意?”

提起當年的那封信,我的心就像被無形的鏈子勒緊,幾乎透不過起來。剛出事的那些日子,梁浩然也曾想方設法到拘留所探望我,卻被我拒絕了。

梁母說得沒錯,他的兒子應該擁有屬於自己的藍天白雲,不可能因為我這種殺人犯而白白斷送了自己的前程。如果當年的慘案沒有發生,我可能還會有底氣地堅持自己的想法。

可是,生命不能承受任何的如果。

我知道梁浩然一定很恨我,在想盡辦法聘請了最優秀的律師為我打官司的時候,我卻選擇了法律援助的律師。

我甚至沒有與他道別,一封信就結束了我們的初戀,以及那段最清純美好的關係。

“我知道了。”梁浩然朝我笑了笑,然後轉身離去。

看著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石階小路上,我的心好不容易才恢復了平靜。梁浩然就像我身體上的某道疤痕,即使年約逝去傷口早已癒合了,終究會也留下疤痕。

至少在這一刻,我還能冷靜面對他,證明這傷疤痕的癒合程度還是挺好的。

回到花園的時候,賓客已經散去不少。老秦似乎喝醉了,被人攙扶著走進屋子。

環視了一圈始終看不到陸曉嵐的身影,正當我不知如何向秦海交待的時候,詹佑成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挑了挑眉說:“秦海和小嵐先回去了。”

“對不起。”我心虛地垂下頭,明明今晚沒有喝醉,卻覺得腦子一片昏沉。“地方太大,我迷路了。”

詹佑成的酒似乎醒了,大手一揮命令道:“走吧。”

這晚,詹佑成並沒有親自開車,而是讓徐成亮來接我們。與他肩並肩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