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彎腰湊近她笑道。“我卻不知原來你如此寶貝它。竟將它放在貼身之處。”
李驍鶴臉色一紅。嘴硬道。“我們那邊放玉佩都是掛在脖子上的。好歹是別人送的我總不能丟了。”
白襲抿嘴忍笑。“也不知當日誰心心念念地要桑寧找當鋪要當了我的衣裳。”
李驍鶴那個羞愧啊。喏喏地嘀咕。“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呵呵……”
白襲終是笑出聲來。接過那枚天下珍稀的紫欒玉佩。邊低頭將它穿在了那紫色綬帶之上邊說娓娓道來。
“乘輿黃赤綬。諸侯王赤綬。諸國貴人、相國皆綠綬。公、侯、將軍皆紫綬。九卿青綬。其次黑綬。黃綬。青紺綬。而綬亦分為七等。天下樂暈錦綬為第一等。雜花暈錦綬為第二等。方勝宜男錦綬為第三等。翠毛錦綬為第四等。簇四雕錦綬為第五等。黃獅子錦綬為第六等。第七等則為方勝練鵲錦綬……”
月光臨空。漫天星辰璀璨。陡峭的斷崖之上。樹木之下。遠處有絕美的碎玉凌川交相輝映在身後。寒冷的夜風拂起及腰長髮與同為紫色的長袍。
一人彎著腰為另一人繫著綬帶。用著世間最虔誠的姿態做著最用心的事。
李驍鶴聽著耳邊溫柔輕緩的聲音。默然看著眼前為自己彎腰的這個男子。心中猶如陣陣心酸侵襲著心臟。
這個男子。天子鴻淵。神風太子。未來的帝王。從出生那一刻便站在最高處。如天上那一輪明月。從不曾對任何人低過頭。如此優秀的男子。此刻卻在她跟前彎下腰。低下了頭。並且以如此虔誠卑微的姿態為她做著如此瑣碎的事。
身處這樣一個封建時代。一個身處高位的男子願為一個女子做到這般。甚至如此自然從容。這已不是用感動所能形容的了。
李驍鶴伸手想要觸控眼前這張垂下的完美臉龐。她想對他說。留下吧。我們一起留在莫留山吧。陪我一輩子。
白襲似是察覺到了她的動作。抬頭正好看到她的雙眼。
李驍鶴心中微顫。不。不可能的。
“多謝。”說完她便用伸出的手扶起他的胳膊。
白襲目光微閃。眼中黯然。“不必。”
“這綬帶……”李驍鶴笑了笑。撈起懸在腰間綬帶上的紫巒玉佩問道。“是真傳弟子的嗎。”
“然也。長九尺九寸。天下樂暈錦綬。卻取銀紫色。更勝王公諸侯。”
白襲朝她走近一步。連同紫巒玉佩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輕摟住她的腰。“有這兩樣東西。天下洠в腥爍葉�牧四恪!�
“是麼。”李驍鶴靠在他溫熱的胸口。眼神茫然若失。“白襲。你到底是為何而來。”
“來見你一面。”白襲道。
“見了又如何。龍瑤說的對。是我欠軒轅門的。也欠從雲爹的。我不能置整個莫留山於不顧。”李驍鶴輕聲低語。
“所以來見你一面。”白襲放開她注視著她的眼睛。然後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最後一面……”
三日後。
內門大考的文考就如此結束了。若說君文垣行事大膽。劍走偏鋒。那麼那個李小鶴便是真正恐怖的角色了。誰不知莫留山以一種神奇術而凌駕於七國之上。而那李小鶴竟能利用區區幻術將兩位長老困住。其中一位甚至還是術堂長老。相比之下君文垣便相形見絀了。而之後的人縱是再出色也無法超越李小鶴帶給眾人的震撼了。因此第一日考過的人也只有區區六人。
遊蘭閣。
“君文垣。皇嫂。唐茗。大表姐。還有兩個人是誰啊。”習陵掰著手指算著。
浮寧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回答。“你和風之浣。”
“啊。怎麼會。他又洠в脅渭湧際浴K�翹旄�揪蜎'出現啊。”習陵不解地反問。她是真傳弟子可以直接透過文考。但是風之浣又不是真傳弟子。憑什麼可以透過。
浮寧將碩大的包袱扔到她身邊。拍拍手道。“他也是真傳弟子。”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哪個長老。刑堂長老嗎。那個老古板。”
作為莫名其妙被性情古怪的術堂長老收為真傳弟子的習陵來說。心裡一直都有種走了狗屎運的暗爽感。現下忽然聽到別人也有這樣的狗屎運。頓時心裡多少就有了那麼一點失落感。
門忽然被推開。唐茗揹著包袱穿著平時的衣服腰上繫著炫目的千層綾道。“他是胥殊長老的唯一真傳弟子。也是他的孫子。”
“胥殊長老。”浮寧蹙眉沉思。“原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