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李姑娘。”
風之浣不僅悠悠然告辭,甚至還自己留了下來,讓李公鬱等人驚訝不已。
“你……不逃跑嗎?”
風之浣啞然失笑,“兄臺何出此言?我與李姑娘乃是故交舊友,還是師出同門,此番能再見到她,也是萬分喜悅,又怎會逃跑呢?”
李公鬱聽了一頭霧水,就連李嬸都聽的糊塗了。
“可是她剛才不是還要殺你嗎?”
風之浣臉上笑意漸沒,出現了幾分感慨之色,“她只是不敢信任何人了。”
李公鬱一怔,也沒有再追問,跟風之浣客氣了幾句便送他們離開了。
一路上風家幾個護衛心思各異,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少爺,剛才那個李姑娘,是不是那個李姑娘啊?”
風之浣勾起嘴角,“哪個李姑娘?”
護衛急了,“就是那個李姑娘啊!那個坤域的帝侯李驍鶴啊!”
“到底是不是啊少爺?”
這幾個人都是風之浣的心腹,他也沒想瞞著他們,於是便點了點頭。
“猜的不錯,不過不要聲張出去。”
幾人雖然心裡有了七八分把握,但聽到自家少爺親口確認還是驚嚇不小。
“這……不是五年前就已經死了嗎?”
“對啊,連璇璣閣都預設了,說是死在亡者谷的暗算謀殺之下?”
“這怎麼可能死而復生……”
風之浣的腳步變得緩慢,神色凝重而認真,“當日亡者谷的真相不久就會大白於天下,而在此之前誰也不知道七國會再掀起怎樣的風雲,我們只管看著就好。”
護衛猶豫了下道,“可少爺,我們之前不是奉命去皇宮嗎?不去了嗎?”
“已經不需要了。”
風之浣搖搖頭,停下腳步看著眼前完全不一樣的太守府,臉上盡是高深莫測。
“因為我已經見到她了。”
從風之浣走後足足三天,李驍鶴都沒有踏出屋子一步,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間房裡,也不說話,李嬸每次進去都看到拿來的食物動都沒動一口,小勝拿給她的水也沒動過一口,誰說話她都沒有理。
李公鬱也不想別人打擾她,將其他人都併到別的屋子睡去了,每天都去看一趟,告訴她一些事。
李家這一派其他的奴隸對此也不敢有異議,畢竟當日在城門外都看到了李驍鶴的本事,連莫留山都不放在眼裡的人,誰也不想去招惹,不過偶爾會私下李公鬱從哪兒撿來的這麼個不得了的人。
儘管那日李驍鶴在城門外鬧的動靜不小,但意外的沒漏出什麼風聲,一切風平浪靜到詭異,其他人更不敢透露什麼。
直到第三天晚上,一群人圍在一起吃晚飯的時候,不知怎麼的有人提起了離得不遠的另一座奴隸城又發生了暴亂什麼,在場的一些人忽的就安靜了下來。
“聽說是因為朝廷頒佈了新法令,有幾個人反抗了,當眾被打死了六個,一下子就暴亂了。”
氣氛凝固了起來,沒人接話,這晚連蠟燭也沒有點,只有一堆撿來的枯樹枝點燃的火堆,噼裡啪啦的燒著。
隔著一堵牆,李驍鶴聽著他們的談話,感受著那突如其來的死一般的寂靜,沒有絲毫情緒的眼睛忽然泛起了一絲冷意。
第二日朝廷頒佈的針對奴隸的新法令也在倉衣城宣佈了,除了要每年定期挑出一批奴隸送入各地挖礦外,還要送一批人去皇城為國師修建觀月臺,所有奴隸都要在一個月內趕到皇城,違期者斬立決,親人連坐。
此法令一出,整個倉衣城頓時轟動了。
天傾國的奴隸本就處於社會最底層,除了最基本的生存條件外,幾乎完全沒有人權,甚至根本就不被當人看。
比之當年的空語族,他們甚至連尊嚴都沒有,更別說保住命了。
幾乎是在法令宣佈的當日,倉衣城那個從不露面的太守就挺著個大肚子出現了,開始派人從各門各戶抽取人丁去皇城。
然而縱是如此,所有人都知道,從倉衣城到皇城至少要兩個多月才能到達,就算是日夜兼程恐怕也不能準時到達,更別說比倉衣城還要遠的幾座奴隸城了。
當夜,李公鬱等人便在這間破屋子裡討論起了這件事,依舊很沉默,沒有人站出來去皇城,畢竟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死。
許久之後,有一個怯怯的聲音響起。
“要不……咱們逃跑吧?”
不少人都是眼睛一亮,既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