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唾沫橫飛地說著什麼,旁邊的小二一臉淡定地抹掉臉上的唾沫,穿梭在這群人中間上菜上酒。
“不得了啊,真不得了!老子當年就知道那女人是不會死的!”
“哈哈哈!老六你是不是對帝侯有意思啊?”
旁人笑著打趣道,弄的那五大三粗的大漢一臉通紅,也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臊的慌。
“不僅是坤域帝侯,還是天傾的帝侯,誰能有這樣的殊榮?誰有!不愧是我師父!”
一個大嗓門抄著酒壺大喊著,居然還是個穿著裙子的女子,只是略彪悍。
角落裡一直默不作聲吃飯的幾個人聽到這話都是一頓,抬頭看了眼那體格堪比水牛的女子,再看向一臉懵逼的某人。
“姐姐,那是我們的師姐還是師妹?”
辛雪從碗裡抬起頭,一臉茫然地問。
辛離冷哼一聲,不爽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別過頭去。
王天虎低聲嘀咕了一句,“口味越來越重了……”
李驍鶴:“……”
真是冤枉死我了,我根本不認識那位彪悍的女士好不好,辛離你一臉被背叛的屈辱憤怒是怎麼回事啊!
白襲一臉神色自若,優雅地接過桑寧遞過來的錦緞擦了擦嘴,“風公子走的真不是時候。”
桑寧一臉無語,明明就恨不得只和李姑娘二人世界,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真是……
不過忠心的侍衛是絕不會坑自家公子的,於是桑寧只是一臉笑容地朝自家太子妃遞過錦緞。
李驍鶴不自在地接過糊了把嘴,然後咳了幾聲解釋了句,“我不認識他們,人名氣大了總是有很多緋聞,本帝侯也很困擾。”
辛離面無表情,“不要臉。”
王天虎低聲對辛雪耳語,“姑娘家要謙遜有禮知廉恥,不要學她……”
李驍鶴磨牙瞪王天虎,“你還夠有學問的啊……”
“哪裡哪裡,之前在旭城有上補習班。”王天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李驍鶴“呵呵”了兩句,你還以為在誇你是吧……
那邊那彪悍女子的一句話頓時引起眾人非議,都斥她瞎扯吹牛皮。
那彪悍女子也不在乎,抬手擦了擦嘴邊的酒漬,憨笑道,“我也不是吹牛,如今帝侯只有一個徒弟,有一就有二,我早晚會成為帝侯的第二個徒弟的!”
辛離辛雪狠狠地瞪著某人。
李驍鶴一臉乾笑,“我又不蛋疼,收那麼多徒弟幹嘛,有三個就夠了。”
倆少年傲嬌地別過頭一哼。
彪悍女子如此坦蕩,眾人也沒再擠兌她了,反倒都圍繞這個話題熱火朝天地討論了起來。
“說起來帝侯的那個徒弟也是不得了啊,聽說原來是哪個偏遠城池的太守的兒子,現在都是西北軍統帥,天威將軍,坤域的頂樑柱啊!”
“你這訊息就不靈通了吧!什麼偏遠城池的太守,你知道那太守是誰嗎?”
“怎的?他爹還有什麼背景不成?”
“當年坤域先帝座下兩員大將之一,與刑天將軍並列威名的斧手雷公的黃稟!”
“哎?是那個叛將……”
“什麼叛將!人家都平反了,那是被陷害了,那是忍辱負重的義士!”
“虎父無犬子啊!”
那彪悍女子忽然大笑起來,“我也會成為帝侯的徒弟的,嘿嘿嘿……”
周圍人一陣嗤笑,“蠍子又喝醉了……”
“不愧是醉蠍子……”
“醉屁醉,一提李驍鶴她就醒。”
有中年文士模樣的人笑著撫了撫鬍鬚,悠然道,“諸位可聽說帝侯公諸於眾的那封戰書了?”
“戰書?你是說給尚翼皇帥的那封文書吧?”
那人剛回了句,就見那叫蠍子的彪悍女人突然抬起頭來,睜著朦朧醉眼道,“帝侯擱哪兒呢?”
“說是文書,和戰書也差不多了。”
中年文士噗嗤一笑,繼續道,“瞧瞧帝侯怎麼說的,本侯不日將到達尚翼皇宮赴五年前之約,順便取回本侯的東西,請皇帥有所準備。”
“我懂了,五年前能有什麼事,不就是亡者谷的事嗎!帝侯要來算賬了,一定是的。”
白襲低聲笑了幾下,挑眉看向李驍鶴,“夫人啊,現在你可比我有名多了啊,一封書信都能引起軒然大波。”
李驍鶴切了一聲,表示根本不想要,不過現在看來她聲東擊西的效果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