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想做的事,你自己選,客廳還是臥室!”
“不,喬安明,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先放我下來!”
“放你下來你就會跑,杜箬,我等了三年了…”他的表情哀怨又認真,完了還加一句:“況且你沒穿鞋子…我讓你別光腳,你偏不聽,你什麼時候能夠聽我話?”
“……”
杜箬沒話可以接了,喝醉的人簡直不可理喻,連邏輯都強大到近乎無恥。
客廳旁邊就是臥室。
幾步路的功夫,他抱著一路撲騰鬼叫的杜箬走進去,繼續撞上門,像扔麻袋一樣將她扔到床上。
柔軟的席夢思,因為巨大的衝擊力導致杜箬在上面彈了一下,遂她便用最快的速度翻身準備下床,可腳還未著地,小腿被喬安明握住拖了回去,扳過來,壓上去……
他若瘋起來,杜箬豈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天時地利,連衣服都特別配合,誰讓她穿他的襯衣?
男士襯衣那麼寬鬆,一排扣子,喬安明用膝蓋壓住她的小腹,雙手拽住雙襟猛地一扯,所有釦子一起迸飛…
他著實是發瘋了,被她逼瘋的。
杜箬覺得自己今天逃不掉了,她其實不排斥跟喬安明發生關係,但是從未想過多年後他們的第一次,竟然會是這樣的方式。
進去的時候太迅猛,卻又是刺烈的滿足和愜意。
喬安明聽到自己清晰的一聲嘶吼,將頭埋在杜箬髮間。
身下的人卻疼得弓到一起,一手勾住他的脖子,猛地衝喬安明的肩膀咬下去…
“可以再咬得用力一點,還不夠疼,至少不夠讓我清醒…”喬安明的聲音呼在耳邊,寒漠蝕骨。
杜箬忽地全身軟了下去,一點力氣都沒有,開始哭,聲音嗚咽細碎,喬安明受不了,心煩意亂,所以再次用唇堵住,讓她連哭聲都發不出。
多年後的再度親密,他竟是用了這樣的方式達成。
難怪他要跟彭於初講:“我這輩子做什麼事都挺有把握,唯獨她,唯獨她讓我覺得心裡發慌…”
一整場,時間不短,杜箬後來就不哭了,因為哭也沒用。
喬安明其實到後半場的酒幾乎都醒了,可醒了還不如不醒,因為越醒越絕望。
最後衝刺,他都不敢看杜箬的眼睛,只能將頭埋在她的髮間,沙啞地道歉:“對不起…”
她笑,眼淚流到他的脖子裡面:“對不起什麼?”
“你非要逼我?”
“不敢!”
“杜箬…”喬安明也不知道怎麼扳回這一局,好像他都輸光了,現在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錯,只能頹然地鬆開她的手。
她也沒逃,繼續躺在他身下,瞳孔像一塊冰冷幽黑的水晶。
☆、V119 只要心不變
喬安明實在受不了她的眼神,自己先爬起來穿好衣服,坐在床沿。背對著杜箬。
“抱歉,我今晚喝多了…”
杜箬似乎冷哼了一聲,喬安明以為她要開口說話了,可等了許久,身後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喬安明只能回頭看了一眼,床上一片狼藉。
枕頭掉到了地毯上,被單被喬安明抓得全部皺在一起,而杜箬依舊保持最初的姿勢仰躺在床上,桑蠶絲的薄毯貼著她的身體曲線從大腿根勉強蓋到胸口,肩膀露在外面,鎖骨和大腿處有幾處顯明的淤痕。
是被他用牙齒咬出來的。可他記得自己當時並沒花什麼力氣啊,怎麼就留下這麼多罪證!
“杜箬…”喬安明壓住氣息,俯身過去替她攏了攏被子
她依舊沒吱聲。眼睛一直直愣愣地看著頭頂的吊頂。
吊頂是原裝進口的,下端垂著幾圈施華洛世奇水晶,燈光透過水晶的截面折射下來,將杜箬的面板照得更加白皙。
喬安明都不敢出氣了,也不敢多問她,只說:“去洗個澡。你身上出了很多汗。”
床上的人依舊沒說話,面無表情,連眼珠子都沒動一下。
喬安明沒惱,繼續耐著性子說:“去洗個澡吧,我抱你去,汗焐在身上會感冒。”遂走去浴室放洗澡水,放了整整一浴缸,再走回到床邊。貞系坑圾。
杜箬還是那副表情。
喬安明是一點脾氣都沒了,像是犯了大錯等待判刑的犯人。
“我抱你去,可以嗎?”
“……”依舊得不到任何回應。
他用手揉了下眼睛,俯身下來湊到杜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