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發出聲音。

“啊……”

林珊聽到一聲嘶吼心慌了，這是趙恆……

當林珊開啟門的時候，看見不可一世的趙恆抱著一張畫像蜷縮在一個角落，雙眸沒有任何焦距，腳上包紮的地方隱約露出血跡……而白毅，袁向，林清，顏洋，柯遠都努力接近趙恆，可是隻要一靠近趙恆，他就會拿著美術刀划著自己的胳膊……

“趙恆……”林珊輕輕呢喃，像是怕驚醒什麼一樣。

趙恆終於抬起頭看著林珊，皺皺眉頭輕舔乾癟的嘴唇：“林……珊……”

“是我……把刀給我好不好？”林珊一步一步靠近趙恆，直到把趙恆手中的刀拿走。

“林珊……明天是你十八歲生日！你想要什麼禮物？咦？你們怎麼都圍在這兒？你，你是誰？”趙恒指著何洛突然緊張起來：“你是不是要跟我搶珊珊？”

眾人皺眉：趙老大記憶只停留在林珊十八歲，居然能未卜先知何洛會跟他搶林珊，果然妖孽！

站在最後面的何洛，苦笑，心中苦澀，看來，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趙恆，沒人跟你搶我。”林珊抱著趙恆，輕輕撫摸趙恆的頭髮：“趙恆，以後都沒有人能讓我離開你！”

“阿恆，不如把小阿珊變成真正的女人吧。”

林清苦笑，阿恆你這算苦盡甘來嗎？是不是你一生都在盼望這一刻，只有這一刻你付出一生都值得？還好，阿恆，只要你幸福就好，真的。

“精蟲入腦。”

窩在林珊懷裡的趙恆，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臉頰。

林珊笑了，這是二十三歲的趙恆啊，真可愛。

林珊摟著輕輕哼著曲子，像是很多年以前趙恆哄她睡覺一樣，趙恆漸漸把緊握的雙手鬆開……

“趙恆……趙恆……”

林珊輕輕地叫著趙恆，看著入睡的趙恆眼淚終於掉了下來：趙恆，你知道我多麼心疼你麼，多麼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嗎，趙恆，我不逃了，不躲了，就算你攆我走，我都不走！

林珊皺著眉頭看著房間，幾乎全都是她畫像，緩緩的開口：“林清，對不起。白毅，對不起。顏洋，對不起。袁向，對不起。”之後頓了頓，終於看向那個曾經溫暖過自己的男人：“何洛，你知道嗎？我很努力想要讓自己愛上你，可是那是趙恆啊，是在我生命中肆意生長的趙恆，他在我不知道不覺的時候，就那樣紮根存在了，我放不下，捨不得，忘不掉。”

何洛沒有說話還是看著林珊，那樣深情。似乎想聽完林珊想說的一切，又似乎想把林珊刻進生命。

林珊像是回憶到什麼一樣，嘴角微微揚起：“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愛上趙恆的。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就在想，這個男孩怎麼能長得那麼好看呢？可是你們知道嗎，他那樣看著我我就知道他不喜歡我。可是我喜歡他啊，他那樣好看。可是因為他不喜歡我，我被媽媽送回爸爸那，那時候我沒有想媽媽，居然在腦子裡一遍一遍的想著趙恆的模樣。”

所有人都以為趙恆足夠深情一片，沒想到林珊也是那樣在意趙恆，趙恆知道會不會高興的連病都好起來呢？你知道嗎，阿恆，你的深情她都知道。林清苦笑，好看的臉上有清淚兩行。

“我願意跟他去爬樹掏鳥蛋，不是因為我喜歡，我也討厭那樣會弄髒我的花裙子。可是你們知道嗎，趙恆說他要爬樹掏鳥蛋的時候，眼睛裡是閃著光的。後來趙恆看著我的時候也是閃著光的，你們知道嗎，那樣的趙恆有多迷人……”

客廳所有人像是第一次認識林珊一樣，他們都以為林珊是活在趙恆羽翼下，永遠不會長大的孩子。可是林珊終究是和趙恆糾纏在一起二十年，骨子裡都帶著趙恆的影子。

“可是，我沒有趙恆的愛，那樣堅定那樣執著；我遇見何洛，那樣像趙恆又那樣不像趙恆，我會屈於現實的溫暖。”林珊的目光越過何洛，彷彿看見了那段只有何洛的時光：“我承認在愛情的路上，我被那樣驚豔的少年迷戀過。”

“何洛，對不起。”林珊站起來直視何洛的眼睛：“過去的我對不起你全心付出的感情，現在的我對不起你的深情款款，對不起，真的。”

“林珊，你愛過我嗎？哪怕有一分鐘，有一秒。”何洛閉上眼睛：林珊，你可曾對我有過一分鐘的意亂情迷，如果有，我就知足了。

林珊微笑的看著何洛，就像很多年前林珊在校門口等他的時候；像在圖書館微笑著看他看書一樣；像那個時候愛過自己的林珊一樣……

何洛知道自己終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