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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她絞盡腦汁不惜與虎謀皮也要為他求生路,而他的身上為何會趴著別的女人?

她的信心一點點崩塌,漸漸毫無把握,她忍不住開始懷疑她看不見的地方,她不在的時候,廿一都在做什麼?他那麼聰慧,他識字會武,他究竟想要的是什麼?他的心裡是不是根本沒有她,她是不是一廂情願自投羅網成了他的工具?

一系列疑問不安充斥著秦瑤的大腦,敲擊著她的神經,她胸口的窒息疼痛更加嚴重。她大聲喝問,發洩著不滿,也同樣期待著廿一給出否定的答案,讓她能一下子拋棄那些胡亂猜測,相信他的真他的善。

二小姐的聲音讓廿一渾身一顫,心頭麻木的快要無覺的地方隱隱被觸動,很疼又夾雜著一種說不出的委屈滋味。他明白如果二小姐只當他是豬狗不如的牲畜一個普通的玩物,應該不會是用這樣憤怒的語氣責問。只有被主人重視的,上了心的物品,被旁人染指才會引起主人的強烈不滿吧?

廿一不由自主淡淡笑了,他真幸運,到這種地步,二小姐還能讓他幻想著一些美好的事情。

秦瑤拉下臉衝著杏生說道:“那個女奴快點滾,不要再讓本小姐看到你。”

杏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了這位貴人,卻不敢問,瑟縮著磕頭,手腳並用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下奴院子。

這時服侍秦瑤的幾名王府的下人才陸續跟上來,他們並未看見之前的曖昧景象,都不懂主子為何會發脾氣,紛紛猜測著一定是廿一那個賤奴做了什麼錯事惹惱了主子。

廿一這時才勉強掙扎著跪起,隨著僵硬的肢體改變了姿勢,身上積雪撲撲落下。他垂著頭,沉默不語。膝蓋接觸到冰雪地面,傷痛和寒冷在骨肉中肆虐,他禁不住微微顫抖,卻再沒有去碰咫尺之外那些棉衣和毯子的念頭。

二小姐應該很不高興,她呼吸急促,她怒目盯著他,她大聲責問。所以她會狠狠責罰他吧?

他也不用解釋什麼,剛才的事情二小姐都看到了。他身為二小姐的玩物,卻任由另一個人侵犯,哪怕那是個溫柔的女奴,哪怕是他被動,他也是有錯的。他剛才武功並未被禁制,他可以推開可以反抗可以掙扎,而他沒有動。他那時候腦子一片混亂,他放縱自己破罐破摔,他沒了生念。

其實很好,他一會兒就能死在二小姐手中了。

秦瑤沒有聽到廿一的回答,但是她注意到廿一一直很珍視的衣物毯子上面都落滿了雪。廿一以前只要力所能及從不會讓衣服被雨水淋溼弄髒損毀。他哪裡有些不一樣了,似乎更消沉了,落寞淒涼縈繞著他的身心。他對未來徹底不存希望了麼?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秦瑤猛然想到七傷散毒發的日子,應該就是昨晚。難道那毒藥如此厲害,難道竟讓廿一都熬不住,藥性將他折磨到筋疲力盡神智不清寧願求死,才會被那不要臉的女奴趁人之危鑽了空子摸上了他的身?

順著這樣的思路,秦瑤的心緒漸漸鎮定下來。她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故作盛怒未消的樣子,對左右隨從吩咐道:“本小姐要在刑房裡狠狠責罰這賤奴。你們不必跟進來,就先守在外邊吧,不要讓旁人打擾了本小姐的雅興。”

然後秦瑤趾高氣昂走到廿一身邊,像是漫不經心地用腳將門邊附近那疊棉衣和毯子都踢入刑房,才裝模作樣地命令道:“賤奴,還愣著幹什麼?這回你躲不過的,別磨蹭了。”

71不如以身許

作者有話要說:

發糖了——很甜的糖,大家看啊!

和諧時期,沒有肉戲,腦補吧。刑房的大門被秦瑤關好,她又隨手在旁邊桌子上拿了一段疑似刑具的鐵釘別在門閂上,這樣暫時不會有人來打攪他們了。

然後她彎腰拾起地上的毯子,抖落上面的積雪,摸了摸覺得已經潮溼冰冷,不適合鋪蓋,於是丟在一旁。她再如法炮製檢查了棉衣棉褲還有那夾襖,發現都溼透了,只好找了個刑架一一掛起來晾著。

二小姐沒有點燈,刑房裡所有的光亮都來自北牆上那一線高窗投射下的些許,卻因二小姐的一舉一動彷彿是暈染出一種無法言表的溫暖柔和之意。

廿一安靜地跪在地上,怔怔盯著二小姐仔細看,不去猜測,也就少了恐懼,只有看著她,他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還在跳動。

她說要責罰他,他不怕,哪怕是她再次命令他親手燒掉那些棉衣和毯子,他也應該習慣了。再痛苦,比昨天晚上的感覺都會好一些吧?何況是她,總能讓他產生甜蜜的錯覺。

然而她只是將那些禦寒的物品晾在刑架上,對他微微一笑,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