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沒看過!”,彷彿是為了證實自己所言非假似的,夏三兒又重重的補上了一句。
這是也真話,夏府搬來這皇城不過叄月,近乎是天天在夏府裡頭鎖著的夏三兒,再加上那些個什麼什麼‘羞人’由頭,又怎麼可能看過這西市的夜景?
“尚大哥~!”
“唔~?”
尚穹那‘眯眯眼’眯的都快要陷進肉裡頭去了,顯然是對這一聲軟軟的‘尚大哥’喚的受用。
“我們,回去吧!”
啊?欸?回去?!
尚穹下意識的去掏了掏兩邊耳朵。沒聽錯吧他!
“該回去了!”
“為什麼啊?”,這腳跟子立在這兒都還沒立穩當呢!
“額,吭哧……”,夏三兒又開始‘吭哧’了,“那個,不是…額,尚大哥,你看,這個,這大晚上的,在人家別人的地兒……”
“別人的地兒?”
尚穹一副完全聽不懂的樣子。
夏三兒也被自己的‘語出驚人’給震驚了。奈何這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一個謊言總是需要千千萬萬的謊話去圓……
“欸,吭哧,這個,那個……這不是,天下之物皆為…皇帝家的嘛…額,對,就是這個樣子!嘿嘿,呵呵……”
夏三兒要被自己的‘聰明’給說服了,“這大晚上的,咱們在人家皇帝家的地皮兒上,總歸是不好的嘛!”
“皇帝?”,尚穹無語,這天下這麼大,要真照她這麼算起來,那她這‘回去’跟‘不回去’有區別麼?!
“皇帝一個人管全天下的,他那麼‘忙’,才沒那閒功夫管這管那呢!才不用理會呢!”,尚穹決定還是換種‘簡單明瞭’的方式來忽悠。
“你忽悠我勒?!”
一心想著趕緊回去的夏三兒死瞪著對鬥雞眼,打算抵死不認。
“不過是披著身好行頭的老狐狸罷了!理會他幹嘛?保不齊啥時候就被算計的連條褻褲都不剩了!”
尚穹如此評價道,這回可是把正劃計著死磕到底的夏三兒給忽悠的瞠目結舌了。
遠在的內環皇宮裡頭正享受著宮人伺候著用膳的寶曆帝猛地就是一個大噴嚏,剛剛入口的桂花小脆魚瞬間便是噴的滿桌滿碗的都是。
“老二!老二!又是老二!是老二又在背後罵他老子了!肯定一定絕對就是老二!”,寶曆帝當場就是跳腳了。
旁邊默不作聲磕著那似乎永遠也磕不完的小瓜子仁兒的皇后娘娘則是一臉見了神經病般的鄙視……
自己打個噴嚏都要往老二身上推,真當人家老二不在跟前好欺負嘞?
這人,有病!
被自己的結髮妻子這麼赤果果的給鄙視了,無辜‘躺槍’的寶曆帝也著實是啞巴吃黃蓮了……
再回來西市……
“那你這麼早回去幹嘛?”,尚穹打算再換種‘溫和’一點的方式。
“燒水啊!灶房裡頭的水還在燒著……”
嘴上沒個把門兒的夏三兒脫口而出。
“不是有木頭頂著呢!”
“哦……”
尚穹那剛剛緩歇下來的心肝兒又被夏三兒的一句,“那還有換下來衣服,今天的,還沒洗……”
“放心,有木頭!”
“缸裡頭沒水……”
“有木頭!”
“收拾東西,伺候大姐,給吳媽媽按肩膀……”
“木頭行,木頭會,木頭特別喜歡做……”,尚穹那大氣兒都不帶喘的,“沒了吧!”
“額,還有…補帕子……”
這個,那個‘木頭’他,應該……不善…罷?
“放心罷!有……”
欸,拿繡花…針?
尚穹你眯眯眼不自在的閃了閃。
“還有補長襪,補褂子,補床幔……”
那邊夏三兒繼續絮絮叨叨……
夠了!夠了!夠了!
尚穹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
“什麼人!”,猛地打底下黑漆漆的地方就是飄上來了一聲厲呵。
該死的!饒是尚穹再生的‘好脾氣’,也是惱了那麼幾分。
所謂‘禍’不單行,大抵也就是這個意思了罷。夏三兒這邊還沒‘忽悠’好,那邊又蹦噠出來了個巡夜的!
“三兒吶~!”,尚穹那張好看的臉蛋猛地就是湊了過來,低沉而極具魅惑的嗓音就在夏三兒的耳朵邊蕩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