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
“接您大駕,當然。”
上了高歆琪的車,有種所謂的忐忑,但陳白東知道自己下不去的。那女人隨即上車,轉過頭,對陳白東問道,“去哪兒?”
“知不知道雲城哪兒有紋身店?”
“當然。”陳白東的話音一落,車已經動了起來,呼嘯而去。
崗亭裡頭,還站著早崗的黑鬼盯著那女人遠去的身影,肥碩的屁股扭了扭,朝地上啐一口早痰,衝旁邊兒二年兵的副哨說道,“看呆了吧?不是陳白東那牲口,就別想上這樣的女人。”
往崗亭裡一鑽,坐在鐵板凳兒上,“想當年,我黑鬼也是號稱雲城一哥的人物,那時候,大姑娘小媳婦兒,一抓一大把。可惜咯,長江後浪推前浪,女人吶,都好上陳白東那樣的小白臉兒咯。”
“大江東去,不復兮……”
高歆琪在紋身店外等了一個多小時,陳白東就出來了,表情有些怪異。
“怎麼想著紋身了?部隊不是不讓紋嗎?”
陳白東一臉苦笑,“跟人打賭輸了,沒法子,只能過來了。”
“紋在哪兒了?炫一下唄。”
陳白東尷尬一笑,“還是算了,”陳白東指了指自己的左邊屁股,“這兒呢。”
高歆琪噗嗤一笑,“怎麼回事?打得什麼賭?”其實她更好奇的還是到底紋了什麼。
“打槍,輸給別人。”
“射擊?”
“嗯,10發子彈打了92環,以為不錯了,結果碰上一神槍手,滿環,沒辦法,字據都立了,只能認栽。”
“哦,”高歆琪點了點頭,“走,陪我逛街去。”
說完拉著陳白東,一轉出小巷子,就到了雲城最大的商業步行街。
琳琅滿目,精巧錯落。
穿梭的人群中,高歆琪一出現,便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
高歆琪像個小女人一樣,摟著陳白東的胳膊,卻聽見那個男人幽怨的聲音傳來,“我不大喜歡他們看你的眼神。”
“就像你看別的女人一樣?”
“不會,他們看不透。”陳白東搖了搖頭,一副神棍嘴臉,“我能!”
高歆琪在他腰上一擰,“現在開始,就只准你看透我一個人。”
“遵命。”
“真的?”
“當然,我是軍人。”
陳白□□然停下,茫茫人海中,直視高歆琪,“為什麼會喜歡我?”
這個問題其實屬於很白痴很傻白甜的一個問題,以陳白東以往泡妞的經驗,這種問題出現的機率為0%,但他還是問了出來,沒有為什麼,只是因為想知道。
“因為你替我捱了一刀。”高歆琪盯著陳白東,一字一頓,含情脈脈。
陳白東覺得他心裡出現了畸形,在自認為配不上冷佩不願跟她產生糾葛的同時,又願意沉淪高歆琪這個同樣級別的女人懷中。他在害怕什麼,又在糾纏什麼?
也許只是心裡想與不想,管他呢,人就這一輩子。
“那你為什麼答應我?”
“因為你是個妖精。”
擁擠人潮,兩個男女,擁吻在一起。
☆、可愛的人
蔡冬青把菸屁股往菸灰缸裡一懟,刺啦一聲響,“小熊,我知道。當年的事兒,原原本本我都知道。是組織對不起你,但今天找你來,不為別的,就一個字兒,老八營不行了,你我得搭把手。”
“都是老八營出來的弟兄,誰特麼見的它現在就給慫了?當年我們有多威風,連著三年給拿了全軍集體一等功,主席在中南海接見的時候都說,紅A的老八營,我記在小本本兒上呢。”
“現在呢?那群慫蛋?去年演習的時候,連特麼藍G都打不過,全軍墊底啊。老首長下來的時候,都特麼不願去看一眼。這還是紅A的老八營?再過幾年,我指著連番號都得撤了。”
“小熊,你我都是裡頭出來的,不能見著老八營這面兒旗就這麼倒了。”又是半晌的沉默,蔡冬青突然站起來,一聲爆喝,“你特麼陳白東要是不去,我蔡冬青自個兒去,只要老子在一天,就特麼見不得老八營就這麼給慫了!”
蔡冬青說完,也沒管還抽著煙的陳白東,幾個大步子一摔門,徑直離開。
戲已經演到這份兒上了,總得給他陳白東一點兒時間熟悉劇本兒吧,老王啊老王,你特麼這一走,撂一手爛攤子,我們這幫老兄弟,咋個整哦?
接到電話是在晚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