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姑娘方才不是說要看白狐的嗎?怎麼這就改變主意了?”前方莫松聽到後面二人的爭執,回首說道。此時,莫琰也看向那執意要回客棧的女子,若說方才她是在幫自己,那現在呢?是什麼?
墨流光沒有理會茹茴,甩開她的手邁步向前走去,“公子,我們回去吧。”茹茴在後面急喊道,“你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我們回客棧好不好?”
誰料前面走著的墨流光突然轉身,茹茴未來得及止住腳步,“嘭”的撞到了墨流光的胸前,墨流光快速的後退幾步,拉遠了兩人的距離。忽略掉茹茴眸中一閃即過的憂傷。“那你告訴我,我們回客棧的理由。”
揉揉被撞的鼻尖,“我好累,我不想走了,我想回客棧。”微微耷拉著腦袋,“真的好累啊,公子。”
墨流光看著眼前的女子,這些天相處下來他知道她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可今天這種情況該怎麼解釋。心裡不由一陣煩躁,“若不想跟著我,大可自己先回若行鎮。”冷冷的甩下一句話轉身大步向前走去。
“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等我啊,公子……”茹茴在後緊緊追趕,不能讓墨流光繼續呆在這裡了,就在剛才茹茴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是她,是她來了。茹茴不知她來這裡是為了墨流光還是為了自己,但是現在茹茴唯一能做的便是帶著墨流光離開,從若行鎮到臨安鎮這數日的相處,茹茴早已習慣他的冷淡,也早已習慣他的怒吼,她喜歡他破案時專注的眼神,所以……所以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
遠處跟隨的黑衣女人嗤笑,養育千年竟換來如此回報,翎,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
陽光如數的照進山洞,傾瀉到那昏睡的女子面容上,片刻,女子幽幽的睜開眼,刺眼的陽光是她瞬間慌了神,等回過神來之際,只看到那陰暗處的黑衣女人,“姥姥……”
“啪”女子只覺得臉頰處一陣風吹過,可殘留的卻是火辣辣的疼痛,此時黑衣女人依舊身在暗中,沒人看得出她是如何出手。“姥姥,不知翎犯了何錯,惹得姥姥如此大怒?”翎急忙跪下,此時她早已不是方才的模樣,她已變回自己原本的模樣,輕佻的眼,紅豔的唇,青色抹胸長裙上輕披著青紗,露出肩頭,胸口紋著一條青色的小蛇,更顯妖媚幾分,長長的秀髮用簪子簡單的彆著,由於剛才黑衣女人的一巴掌此時早已不在去向何方,長髮披於肩上。
“靈珠的事情怎麼樣了?”黑衣女人沒有回答她反而問道。
“姥姥。”翎跪在地上,此時她立在身側的雙手緊握,長長的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卻不知疼痛,“翎不知姥姥說什麼?什麼靈珠,翎不知。”
“你不知?”黑衣女人厲聲說道,忽然一笑,轉而說道,“那你留在墨流光身邊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因為你愛上了他?”
“不,姥姥,我沒有,我留在他身邊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你若不是愛上了她,早在見他第一面是便已殺了他取得靈石。你若不是愛上了他方才為什麼要他離開?”
“翎不敢。”翎低著頭說道,自己怎麼可能會愛上他,不會的,自己留在他身邊只是為了取他性命罷了。不會的。
“記住。”黑衣女人慢慢走出暗處,走到翎面前,蹲下身與她平齊,“不要愛上人,不然你的下場就是……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說完便消失在洞中,翎頹然倒地,不要愛上人,不要愛上人,難道她真的愛上了墨流光?可是他們相處不過數日罷了,怎麼可能。
……
石床上,白衣男子和衣而臥,他似是在隱忍著極大的痛苦,眉間滲出一滴滴的汗珠,那雙纖細的手不厭其煩的一一擦拭去,動作輕柔,唯恐驚醒沉睡中的男子,“莫琰,你不要害怕,姥姥一會便來幫你解毒了,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不要害怕。”如沫在旁輕聲安慰道。焦急的望著洞口,姥姥怎麼還不回來啊,莫琰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姥姥,你快點回來吧。
……
終於石門被推開,黑衣女人走了進來。
“姥姥,你終於來了,快看看莫琰。”如沫起身讓座。黑衣女人看著依舊沉睡的莫琰,靜靜地看著,似是傾訴著千年的思念。“姥姥,你怎麼了?莫琰會不會有事啊?”見黑衣女人沒有動作,如沫催促道。
黑衣女人這才緩過神來,“是時候了,沫兒,等會按姥姥的指令行事。”黑衣女人欺身輕抬起莫琰的身體,讓他盤膝而坐,自己也坐到石床上,盤膝而坐,雙手慢慢合併,指尖發出柔和的淡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