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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作很輕鬆,偶爾還能打打私人電話。

我的一個表妹也是我們那所大學的學生,和李婉婉在一個系,於是,中午時分我給表妹宿舍打了個電話,問了問她李婉婉的近況,理由我已經想好,那就是婚禮收了李婉婉的禮物,打算請她吃飯以表感謝。

表妹在電話那邊說:“李婉婉?她缺勤很久了,學校給她家長下了最後通牒,再不來上學就直接開除!”緊接著表妹壓低了聲音,“現在學校到處是她的傳言,據說她現在和一個香港富商在一起,那個人打算把她帶到香港去,說是在那邊繼續讀書,畢業後去英國發展。傳言傳得神乎其神的,哼,聽她們宿舍的人說其實她是去給人家做小老婆,生下兒子立馬扶正!”

我一點不信這個無稽的傳言,無論是去英國讀書還是去香港生兒子,這些一定是嫉妒李婉婉的學生製造的謠言,不過,她近期沒有去上學應該是真的。記得結婚的時候小張說她是去旅行了,再結合棕山的夢,她也許是在旅行途中遭遇了不測……我並不喜歡自己這種疑神疑鬼的猜測,但是,一旦牽扯到那塊石頭,多麼叵測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晚上,棕山回來,從酒店買了晚餐,還帶回來一束玫瑰花,在那個年代,整個城市也見不到兩家花店,所以玫瑰花的浪漫是很震撼人的。

我把花插進花瓶,我們兩個邊欣賞那些花邊吃著美食。

我們的不愉快已經化解,有的時候,化解一些東西是需要藉助物質手段的,一個擁抱一番起誓一些淚水,赤裸裸的,難免單薄。

我記得第二天是個星期天,我們把公寓打掃了一番,我洗衣擦地,給玫瑰花換了水,棕山則收拾了壁爐,當我們坐在擦拭乾淨的地板上休息時,我說:“從現在起,我提到李婉婉,絕沒有半點其他意思。”

他笑著說:“這我信,媳婦兒。”他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我說:“我很擔心李婉婉,我聽說她一直沒有回學校。”

棕山的表情也嚴肅起來:“其實我昨天去了趟學校,聽舞蹈社的人說,她的確沒有上學,小張的說法是,她失蹤半個月了,她的父母也在找她,找遍了她可能會去的地方,也包括她要去的那座山。”

“她一個人去旅行?她去的什麼山?”

“以前聽她說過,經常自己一個人去登山,然後在山上的農戶家住上幾天再下山,當初她說的時候我還不大信,”棕山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急忙說:“聽小張說,她這次去的是古鏡周邊的一座山,叫冥忘山。”

“冥忘山?那是一個旅遊景點嗎?”我記得我在地圖上見過這個冥忘山,似乎並不是什麼有名的景區,當初也是因為冥忘山這個名字太不吉利,所以就記住了。

“她似乎專門去一些未開發的地方旅行,美其名曰探險。”

這個性格真的很適合做石頭的主人,讓我這種膽小迷信的人望塵莫及,但是這一次,膽小迷信的人打算出動了:“棕山,你在單位的年休假可以調整到這周嗎?我們單位管得松,跟領導說說應該是可以的。“

“你是想……”棕山認真地看著我。

“我想去找李婉婉,咱們去冥忘山按照你夢中的地方找,不管找到與否,都算給自己內心一個交代。”我說。

棕山沒有再說話,用他的手有力地握緊了我的手,那一天我們突然發現,我們除了愛情,還有一些更牢靠的東西。

第二天,我們坐火車去了古鏡,之後又乘大巴去了鏡臺縣,到達鏡臺縣已經是夜裡十點,我們急匆匆地找了一家還算乾淨的旅館住下,因為勞累,兩個人差不多倒頭就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覺眼睛不大舒服,睜開眼,才發現不知何時燈開了,因為旅館的設施很差,根本沒有床頭燈,只有天花板上一盞深黃的燈,直直的光線明晃晃地亮著,棕山用手肘遮著燈光昏睡。

我起身下床,把燈關了,誰知棕山突然說:“別關燈!”

他的聲音很急,於是我趕忙又把燈開了,我沒想到他醒著,看來是他讓那燈亮著。

我們兩個人在直射的黃燈下靜默了一會兒,我問:“你又夢見她了?”

棕山擦了擦額頭的汗:“是,不過這次夢到的和以前都不一樣。”

“夢到什麼了?”我問。

“等白天再說吧。”他坐起來,似是不打算再睡了,“你睡吧,我睡不著了。”

我沒說什麼,用被子遮著燈光入睡,我從來沒見棕山有過這種表情,那是一種不安的,失措的,甚至恐懼的表情,應該和他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