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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狗叫趕到院子,已經是眼前這番景象了。

家琪順著血跡向院外走,發現血跡在六七步遠的地方消失了,家琪又怕又好奇,她擠在人群裡,聽人們議論紛紛,看“大黃”脖子上的牙印,應該是某種兇猛動物襲擊的。

家琪努力令自己冷靜下來,她把自己想像成万俟昭,如果是万俟昭遇到這類情況她會怎樣處理?家琪悲哀地發現,自己無法體會到万俟昭的心境。那麼燕彤呢?她大概是邊破口詛咒邊從血跡消失的地方飛身翻上圍牆吧。

家琪一陣驚喜:“有梯子嗎?那傢伙一定是從圍牆逃走了!不然血跡為何會突然消失。”

幾個年輕人從血跡消失的地方架上梯子攀上圍牆,發現了血跡斑斑的雞毛和雞骨頭。銀杏葉街的人害怕了,這個“妖物”,它能夠飛簷走壁,並用幾分鐘的時間幹掉兩隻公雞。如果是幹掉一個人呢?人們迅速“回巢”,將家門反鎖,銀杏葉街愈發冷清。

家琪耳畔響著自己“嗒嗒嗒”的腳步聲,而心跳比腳步聲還要急促,在跑進公寓前她迎頭撞到一個人身上,一個冰涼的人,是辰愴。他雖冰涼,但頭上浸著汗,他為何出汗?他緊張?為何緊張?他也聽說了銀杏葉街的事故?他剛剛從圍牆上跳下來?

“天太熱了。”他擦了把汗。

家琪豎起衣領抵禦寒風,她不信他的話。

家琪來到樓上,發現燕彤正在拆自己的繃帶,家琪果斷地攔住了她:“你想落個終身殘疾嗎?”

“他進公寓了剛才。”燕彤此時已解放出雙手,她還不敢擅動那根折過的右腿。

家琪陡然一身冷汗,她迅速關緊門窗:“真的是辰愴?”

“不不,是另一個,身上很腥氣。辰愴,他是乾淨的。”燕彤坐直身子傾聽了一會兒,又重新躺回床上:“他現在離開了。”

接下來的事情一件接一件,銀杏葉街有兩條狗被咬死,紅松枝路有一條。辛夷市場裡“分割雞”的攤位幾乎被洗劫一空,甚至家養鸚鵡也沒能被放過。

這個放肆的“妖物”,它到處灑雞血,甩雞骨,燕彤窗邊的銀杏樹上就掛著一副血淋淋的雞架。

現在的銀杏葉街,每天要被清掃五遍,灑三遍水,也除不去腥味。巡警們端槍到處巡邏,但後果是被雞血濺在臉上,卻找不出元兇。桐山上也站滿了人,這些人是生物學家,他們說這裡定有變異的野獸。

燕彤將娃娃臉叫到床邊,問他最近有沒有見過聲音過分尖利的人。

娃娃臉擦拭著鞋上的雞血:“沒有見過,街上的人都嚇得不大會說話了。”

“你去辦件事情。”燕彤以希冀的目光望著娃娃臉,目前他大概是她最後的希望。

娃娃臉經燕彤如此一看,也感到重任在肩:“我竭盡所能。”

“在這個黑櫥子的第三層,有個匣子。對,就是這個,開啟它。”

娃娃臉聽話地開啟來,裡面是幾筒裹著紅紙的禮花炮,他拿出一個:“這是訊號彈吧?”

“嗯,你果真聰明。”

“我們要搬救兵?讓万俟回來?”

“不,是向它發出挑戰書,逼它現身。”

深夜,娃娃臉獨自來到屋頂,點燃了一枚禮花炮,散到夜空的是一些五光十色的奇特符號,娃娃臉正凝望著這些符號發呆,“唰”的一個黑影從他身邊閃過,除了一股雞血的腥氣另有一種熟悉的味道,說不好是什麼味,娃娃臉絕對在哪裡聞到過,總之不好聞。娃娃臉正暗忖,天邊一陣異響,騰起幾朵煙花,也是些怪異的符號。

燕彤望著窗外的煙花:“它十二點整來應戰。”

於是,娃娃臉再次被委以重任,從黑櫥子的底層拉出一口箱子,裡面是兩件鎧甲,輕而薄,娃娃臉自覺自願地穿上了其中的一件,燕彤讓他把其他男丁叫上來。

Jake已經去酒吧上班了,康隆剛剛洗過澡,他走進燕彤房間的時候還在聞身上是否有殘留的雞血味,當聽說“妖物”今夜要來造訪,他慌不擇路地拿起另一件鎧甲防身。

“穿上戰鬥的服裝是要去應戰的。”燕彤說。

康隆聞言又立刻扔掉了那件鎧甲,娃娃臉故作鎮定地安慰康隆:“它只有一個人。”

“可它三天吃掉了幾百只雞。”康隆反駁。

燕彤說:“它大概禁慾太久了,饞的。”

聽了燕彤的話,康隆更是怕,他不住地在燕彤床邊兜圈子,說後悔來這個鬼地方,明天就搬家!

“我來穿吧。”辰愴站在門口,穿著睡衣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