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是可悲的人!”
“謝謝。”万俟昭準備結束這次談話,“很抱歉打擾你這麼長時間,告辭了。”
就在万俟昭和娃娃臉開門向外走的時候,李園在身後叫道:“万俟昭!我要證明給你看,天才學生是我而不是你!高考的時候見高低吧!”
万俟昭一笑:“我接受你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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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臉開始佩服起万俟昭來,他才知道原來她在各個高中的優等生中是這麼的有名,她冷靜並且思維縝密,你似乎永遠都跟不上她的思路,和她在一起娃娃臉只覺得自己就像個小小的跟班兒,她沒有凌人的氣勢但卻讓人情不自禁地聽她調遣。
“我想李園是嫉妒你,”娃娃臉對万俟昭說,“雖然他很自負甚至到了自戀的程度,可剛才他見到你的時候竟然會慌亂,顯然他是有點信心不足。”
万俟昭說:“雖然他的想法和作風與平常人格格不入,到底也不是個壞人。人們習慣以約定俗成的標準來衡量人的好壞,我倒認為這種方式有些片面,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人是複雜的動物,不能用簡單的方式來下結論。”
娃娃臉點頭,剛才因李園的言行而積在胸中的怒火稍減了兩分,的確,沒有什麼人生來就壞,只是太多的人不懂得心貼心地去理解別人,因此才有了罪惡與仇怨。
“現在我們去哪兒?”娃娃臉問。
“馮太太的同學家,”昭說,“也就是陳丙寅的前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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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太——現在該稱為張太太,她的第二任丈夫姓張,是個商人。張太太正在她的私人花園裡和女兒一起逗著一隻漂亮的波斯貓,而那隻咬過人的德國牧羊犬已經被她送到了養狗場,她因為它賠償了幾千元的醫療費,雖然在她來說這幾千元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花園的門敞著,張太太熱衷於炫耀她的富有。有兩個人走進來,其中一個她認得,就是上次差點害她女兒被車撞死的那個臭小子。
“你來幹什麼?我還沒有跟你算上次的賬呢!”張太太雙手叉腰醞釀著一場大罵。
“我們來是想找個人,”万俟昭先開口說道,“陳丙寅老師的妻子。”
張太太一驚,增添了幾分防備:“找她幹什麼?不不,你們找錯地方了,我不認識那個人!”
“陳老師說,如果我們找到了她就替他帶個話,”万俟昭繼續說道,“他十分感激在他生病時陳太太對他的照料。”
昭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張太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的女兒聽到了“陳丙寅”三個字之後就開始叫著“爸爸!我要爸爸!”張太太想站起來掩飾自己的慌張,然而她的腿軟到無論如何也站不起身來,只好坐在地上伸手指著大門:“你們給我出去!快出去!否則我打電話叫警察來了!”
娃娃臉看著那小女孩兒鼻子一陣發酸,他對張太太說:“不必再隱瞞了!你就是陳太太對罷?!陳老師託夢給我了,他要接走你們的女兒!昨天在白樺皮路上就是他弄瘋了狗,並且把妞妞推向了快車道!他要帶走妞妞,我們得阻止他!”
張太太呆坐在地上望著娃娃臉,儘管他說的話過分的離奇,但她還是相信了他:“是……是的,我就是他的前妻……你們……要救救我的女兒!”
娃娃臉立刻有了使命感,他望向万俟昭,万俟昭對張太太道:“說說陳丙寅去世之前的事吧,譬如實際上在他死之前你們已經離婚了?”
張太太極其不情願地開始訴說她和陳丙寅之間的恩恩怨怨,歸納起來就是這樣一件事:張太太不滿意陳丙寅微薄的薪水,在認識了她現在的丈夫張先生之後決心和陳丙寅離婚,而在女兒歸誰撫養的問題上發生了爭執,張太太認為陳丙寅掙得太少難以將女兒撫養長大,陳丙寅又認為張太太良心敗壞不能給女兒好的教育,兩人因此訴諸公堂,然而法院的一紙判決將女兒歸給張太太撫養,令陳丙寅一夜之間妻離子散,加之工作上的壓力,最終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事情就是這樣,”張太太最後說,“他太自私了!就連做了鬼都想把女兒從我的身邊奪走!”
“是這樣嗎?”万俟昭說,“據我所知,以不正常的方式死去的人,在死後被稱為‘惡死鬼’,而惡死鬼通常只在他們死去地方的附近徘徊,除非透過某種原因轉為‘惡鬼’才可以四處遊蕩並且加害於人……但陳丙寅似乎並不僅僅是個‘惡死鬼’,他的死也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張太太徹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