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很矛盾,又好奇又不是很想知道。我不想打亂我現在的生活。”
“你最好奇什麼?”
“我的時間哪兒去了?我們相差了十年光陰。”
是啊,你的時間究竟都去哪兒了,即使患了失憶症,時間總不該錯亂……娃娃臉想起陸放晴的比喻:莫問今的體內有一個時鐘,那個時鐘的針時快時慢,非常混亂地走著……
作者有話要說:
☆、第4話:被遺忘的時光(6)
娃娃臉和三位華服的女子走在橄欖大街上,伴隨著其他盛裝的人群,娃娃臉有 “錦衣夜行嘉年華”之感。
一路上她們都在興趣盎然地談論著那些被刪減的鏡頭,雖然那些鏡頭被影評人稱為繁冗無聊的蛇之足,但那些“美麗的奢華的催人淚下的”情節,她們都覺得彌足珍貴,她們覺得這五個小時過得太快了——“簡直還沒有看過癮就結束了!”馮太太披著金貂斗篷,扇著璀璨的羽毛摺扇,不知道她究竟是冷還是熱。
“那電影真的有五個小時嗎?感覺頂多也就兩個小時。”家琪甩了甩微凌的俏麗短髮,同樣微凌的碎紗短裙也跟著顫抖,彷彿她的靈魂也在跟著顫抖。
“我感覺連一個小時都不到就完了!每次看都是那種感覺!如果上數學課能和看電影一樣就好了,我也就不會覺得度日如年了。”珍妮從肩膀摘下一朵紫菀色絹花,嗅了嗅,她在花心灑了‘鴉片’香水,她渾身都噴著‘鴉片’香水,她還給家琪噴了‘喜悅’,給馮太太噴了‘蝴蝶夫人’。她們現在就是三朵香噴噴的午夜之花。哦,對了,她還給娃娃臉噴了‘華氏溫度’男士香水。
娃娃臉不喜歡男士香水,還好自己身上的香水味道並不算芬芳,所以還勉強能接受些,他拿出手機看時間,發現有一條未讀簡訊,是陸放晴七點多的時候發來的——“關於老莫,我又掌握了新的資訊,也有了些新想法。”
娃娃臉想回信說:“都有什麼新情況?”但又覺得這個時間會打擾別人休息,正在躊躇,突然一個戴金孔雀紋網眼幕離的錦衣女子走到他面前,以妖冶的靈蛇之姿轉了個圈兒,然後深情款款道:“你這大膽的罪人,你雖貌似天神,心卻比鐵石還要堅硬,雙目比天地還要幽深。看在上天的分上,別再開啟你那飽滿生動的雙唇,哪怕再有一絲你那呼吸間的微風,我也要跌入你的深淵,快快走遠吧,別再把我這個可憐的女子糾纏……我午夜的看門人,我愛你身上檁木、雪松、忍冬、山楂的味道,還有那世紀末最後的一縷蘇合香氛……”她飛快地旋轉起來,她的錦衣像翅膀一樣展開,裡面是黑色綴金的蕾絲襯裡,在午夜的街道上,她整個人彷彿一朵盛開的黑色大麗花。
珍妮望著那朵漸舞漸遠的黑色大麗花,揶揄:“演的太假了,連哭腔都沒有拿捏到位。”
“的確,不過她的行頭還可以。”家琪道。
馮太太來了興趣:“咱們也來扮演那一段吧,舞姬番僧公子採桑女,還有守門人。我來扮演舞姬!”
家琪道:“我來採桑女。”
珍妮自信一笑:“我來扮公子。”
幾人看看娃娃臉:“他還扮那個門子吧,反正也不用臺詞。可是番僧呢,番僧也沒有臺詞,假裝他也是番僧吧!哎呀酈歌,你一人分飾兩角啊你!”
娃娃臉覺得世界有點發瘋了,他的腦中還在想著莫問今的事情,莫問今那消失的十年……也許自己也發瘋了吧。
娃娃臉思索著今天莫問今說過的那些話,以及於璟曾提到的事情,耳邊卻充斥著三位女士入戲表演的聲音,娃娃臉本想說這些臺詞中大段大段都來自某個著名戲劇,但看她們如此聲情並茂,又不忍心戳穿。
馮太太柔韌地咬著每一句臺詞:“……為什麼春天每年都如期而至,而我遠行的丈夫卻年年不見音訊……”
輪到珍妮,她張開嘴巴正要開口唸臺詞,卻被走在前面的男子奪取了注意力,她的嘴巴一直都沒能合上:“花、花、花、花倫祺晨!!!”
三個女人尖叫一聲,朝那男子奔湧過去,還夾帶著藩王府無辜的門子。
娃娃臉在尖叫中看到了那位非常年輕有型的導演,他的髮型很特別,他的服裝更特別,是中式長袍,卻裸漏出肌肉發達的手臂,手臂上紋著許多另類的圖案——難道這就是花倫祺晨?和想象中的大相徑庭。
“呸!竟然敢Cosplay導演!”發現導演有假後,珍妮一路上忿忿不平地重複著這句話。
馮太太說:“不過他扮的還真是像呢。”
“像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