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作者有話要說:
☆、滅族真相
譚千奉自從那夜桐花節後,就便沒有再見過她了,如今乍然一見,容貌、衣著、表情,都與往日裡沒什麼不同,然而似乎隱隱又有什麼卻有不同的,卻說不上來,只能看到她的眼裡,多了沉著和決心,變得泰然不驚,彷彿無所畏懼。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她性情堅韌,能成長到這個地步,他並不感到吃驚。
但是,面色蒼白,身輕無力,仿若風吹即散,他一眼就看出她毒侵入髓,命不久矣。她卻還用這副淡泊寡情的臉容對著他笑,自己卻不知道笑得是有多勉強。
他開口道:“帶我入帳,我來替你把脈。”
阮妗華聽他的話,一如既往毫無波瀾,卻並不掩蓋對她的關切照顧的言語,沒有說話,心裡卻是萬分感嘆——譚千奉之於她,亦師亦友,就算言辭不假於色,卻都是為了她好的,他雖對她一直有隱瞞,倒委實不至於決裂的地步,否則,她未免就太不識好歹了。
如此一想,那一丁點的芥蒂也煙消雲散,
阮妗華柔柔一笑,邀請他進了營帳,悠然坐下,伸出手腕讓他把脈。其實她也跟著他學過少許醫術,病得如何,她自己知道,就算是再厲害的醫者,也只能為她續命,所以她一直都不抱希望,卻也不會讓葉君垣失去希望。
譚千奉的手在她的脈搏上撫動兩下,便已胸中有數,他沒想到,當年那毒竟然從母體帶到了她的身上,萬物相生相剋,藥也如此,這毒雖然積存,但是微弱,如今卻被不明藥物誘發,毒上加毒,這藥本不是害人性命的毒,對她卻成了致命的藥。
譚千奉一直沉默。
阮妗華將另一隻手握住自己這隻手的脈搏,感受到跳動不已的生命力,嘴唇發澀:“恩師……是否也覺得棘手?”
“你身上殘毒本是從母體而來,雖然未發,但是一直沒有根除,如今因為摻雜了別的藥物而復發,確實讓人無處下手,而我,最多也只能不斷用藥讓你續命。”
他所說的同賀琅並無差別,葉君垣送走賀琅,恩師卻又來了,說明上天還是不想讓她死的那麼快的,反正她這一生已是偷來的,就算活不了多久,也賺了。
這麼一想,死亡就微不足道了。
“恩師不必擔心,能活到今日我很知足了,能過一日便一日吧。”阮妗華停了一停,有些遲疑地繼續問道,“只是恩師可否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我孃親……怎麼會中毒?”
她問與不問都是早晚的事,譚千奉一直都知道,或者說,是一直等著她來問。
但是當年之事,根本不知從何說起,若真要追溯,便要從很久很久以前,婁厄古國尚在的時候說起。
彼時婁厄族人天賦異稟,但因人少地險,雖為一國但只是夾存於燕秦兩國,婁厄神秘,燕國重商,而秦國重武,本是相安無事,然而當時秦國國君野心勃勃,誓要一統天下吞併婁厄和燕國,婁厄勢小,卻有諸多寶物,懷璧其罪,自然成了秦國動手的首要目標。
婁厄族王為保婁厄族人安寧,將一子一女分別送於燕秦,女兒後來成了燕皇妃子,而兒子則在秦國為質以示臣服。
然而這並沒有阻止秦王胡合的野心,最終還是舉兵入婁厄,覆滅婁厄古國,讓婁厄這一神秘國度消失在歷史的書寫之中,終成過去。
而當時,成為燕皇妃子的婁厄王之女跪求燕皇出兵救族無果,心灰意冷,毅然於宮中投井而死,並留下詛咒,詛咒燕國世世代代為君者要麼早亡,要麼暴斃,不得善終,而也許真的是婁厄古國所留下的神秘力量,她的詛咒,也確確實實生效了。
但婁厄族王的兒子卻沒有那麼幸運,據說早已被秦王所殺,可若是秦王真有本事斬草除根,就不會有後來秦國的覆滅。
原來婁厄質子根本沒有死,而是喬裝改名,在身邊死忠之人的幫助下逃脫,還娶了秦王兄弟陌桑王的女兒,也就是魏國曆史上的開國皇帝——唯侑,後更名魏尤。
而知道唯侑就是婁厄質子的人並無幾個,其中一個知道來龍去脈的,就是魏國第一個丞相元鶴。元鶴其人,乃唯侑之謀士,智謀決斷之本領實為驚人,一樁樁一件件的功勞立下,前後算計籌謀都堪稱神蹟,可是沒有人知道,偏偏這樣的一個人,竟是女兒身。
元鶴也不僅僅是效忠於唯侑的謀臣,而是同唯侑一起長大的婁厄族人,元氏一直都是婁厄王最忠實的擁護臣子,是婁厄族傳說中富有神秘力量的人。婁厄王忍痛將繼承人送往秦國,為了保護唯